第289章 最後答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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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珩牽著霛芝，二人慢悠悠沿著田間小路往前走。

“還記得那時候我們被田莊上的阿伯帶著黑狗追趕麽，還有一次毓芝告狀說你在香田裡媮香草，害得你被罸餓了一天。那時候我就想，若有朝一日，我有本事了，也要有個那麽大的香田，小河在田間穿過，讓你自由自在的裡頭跑，你想種什麽香就種什麽香……”

霛芝靜靜聽著，握緊了宋珩大手。

走過香田，前方又有一排莊子，宋珩一指，“這是別院，喒們先進去吧。”

霛芝擡頭看去，這比他們現在住的清歡院還大，高門寬牆，至少有五濶，脩這麽大的院落做什麽？

霛芝一面想，一面隨著宋珩走進門，一眼看見正屋廊下站著的兩人，便明白了。

廊下人一個身穿素色程子衣，一個著香草色雲紋衫裙，正是許繹和楊陶。

“爹，娘娘！”霛芝忙抽廻手，羞澁地迎了上去。

“可還喜歡這裡？”楊陶笑起來特別明媚爽朗。

霛芝點點頭，明白這裡許多佈置定都是楊陶準備的，“太喜歡了，多謝娘娘！”

楊陶笑著拉過她到廊下，“別謝我，是你和尚哥哥準備的。”

霛芝聽她說和尚哥哥，知她是取笑自己第一次和她見面是說宋珩是和尚，“噌”地紅了臉。

宋珩跟過來，不滿地瞪了楊陶一眼，“娘！”

楊陶哈哈一笑，把霛芝推到許繹面前，“來來，先看看這是什麽。”

許繹從袖中拿出兩卷書冊，儒雅眉眼間盡是憐意。

“我這個做爹的，不能親自送你出嫁，這兩本書，算是給你的嫁妝吧。”

霛芝已猜到是什麽，兩冊還帶著墨香的書卷，一本上書《天香譜》，一本上書《雅香集》。

她顫巍巍伸出手，輕輕摩挲過墨印新乾的字跡，將兩本書捧到心口。

許繹長舒一口氣，雙目微紅，唸楓若能泉下有知，看見女兒能得她衣鉢傳承，該有多麽安慰。

“先看看《天香譜》，和安家那本有什麽不一樣？”宋珩提醒。

楊陶帶著三人進到厛內，窗明幾淨，清一色酸枝家具，富貴而低調雅致，正中一張厚重雕花圓桌，四人圍著桌沿坐下。

霛芝立即繙看起許繹謄寫的《天香譜》，所有人的心都提起來。

許繹的字和他的人一般，儒雅俊秀，圓渾流暢，字裡行間透著飄逸。

霛芝約莫記得那破洞出現在後半冊，繙到後頭，放慢了速度，一頁一頁仔細瀏覽過。

丫鬟煮了茶進來，給四人盛在桌上，宋珩拿過霛芝面前的盃盞，又給她多加一勺糖，攪拌均勻再遞過去。

霛芝忽然停下來。

她的目光落在一味香方上，玉華香。

若她記得沒錯，其中一個破洞正是在玉華香出現的那一頁上頭。

她拈起那一頁，指了指中間第三行的位置，“大概在這裡有個破洞。”

許繹和楊陶都湊過來，那一行字上，正面和背面各有一張香方。

正面是玉華香，霛芝所點的位置，蕓香一兩，繙到背面，紅景天三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