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疆域人之死(2 / 2)


“难道他醒了?”

薛齐第一反映是——

“他是不是又给你们吹曲子了?”

摇头,没明白他说的曲子是什么意思,只是上了前,拉着慕容雪就往暗室里面走。

待几人重新回到那处地方,再看向那个疆域人,纵是慕容雪也不由得为眼前的情况惊得张大了嘴巴。

但见得那疆域人正倒在一摊血水中一动不动,血是从他身上流出来的,不是一个地方,而是周身上下全都在流血。

珍珠一边指着他一边颤颤地道:

“公主你瞧,见才他在地上躺得好好的,突然就有‘砰’地一声响。咱们回头去看,就发现这个人的身上鼓起了好多个包。那些包会炸开,一炸开就是一个洞,血就不停地流!”

正说着,那人的腿上又开始有了异动。

珍珠指着那处惊得说不出话来,慕容雪也急皱了眉,不顾下人的阻拦上前几步。

而后蹲在地上,将那人的裤管往起一掀。

但见得那一处异动来自那人小腿处的大动脉。

在她看来,就像是有一颗珠子在那大动脉里头四处游走。

那人的腿全都泛着青紫,那鼓起的地方每走到一处都会带动周围的脉络跟着一起跳动。

突然,那珠子不动了。

她微愣,而后下意识地迅速往后退去。

刚刚退开,那鼓起的地方突然就像珍珠刚才所说的那样,一下子炸了开。

只是炸的不是空气,而是鲜血。

那炸开的地方立即变成一个洞,滚滚的鲜血就从那洞口流出,霎时间就淌了一地。

薛齐上前往那人鼻息处探去,而后回过头,冲着慕容雪道:

“公主,他死了。”

慕容雪看了一眼周正,对方马上明白。

然后也上得前来,却是翻了翻那疆域人的眼皮,再将手探向其胸口。

直过了好一会儿,这才又肯定地道:

“的确是死了。”

她缓缓起身,微闭了目。

半晌,将眼睁开,也没说什么,只是走到了一张椅子旁边坐下。

这疆域人死的奇怪,可是这种死亡的方式她却并不陌生。

前世的蝎子曾在苗疆住过一阵,苗人擅使蛊,这一点世人皆知。

她那时候借住在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子家里,两人的相处不能说愉快,但也算是融洽。

因为那女子平时话很少,就算是同样并不喜欢与人交流的慕容雪主动开口,她也经常只是点点头或是摇摇头。

她知道那女子养了蛊,也知道苗人的蛊奇妙到了无人说得清,也无人弄不明白。

就连那养蛊人自己也根本就不知道那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,是什么原理。

苗人只是按着祖祖辈辈密传下来的方法去做,从未失过手。

当然,苗人也不是个个儿都养蛊。

有一些人养,是因为喜欢。

也有一些人养,是因为身份特殊,必须要养。比如说族长,比如说族里的祭祀。

还有一些人养蛊,则是因为他本身有需要。

不过,这个蛊不管养不养,百分之八十的苗人都会。

至于跟她同住的那个女子,慕容雪也不知道是因为她天生就不愿与人亲近所以才爱了养蛊,还是因为她养了蛊,而不太方便与人亲近。

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慕容雪是外来人,苗人有些排外,所以自己可以得到礼遇,却得不到太深的沟通与交流。

后来住得久了,她也听说了一些关于那个女子的。

原来,那女子在一年之前爱上了一个外来人。

那个人只在族里住了不到十天,两个人的感情发展却很顺利。

苗疆是一处很大的地方,虽说都是苗人,但也分为很多种不同的部落。

而每个部落又都有他们自己的习俗。

她所住的那部落也有一个习俗,就是在女孩子刚一出生时,就会有祭祀在那女孩的右小臂上画下一道红线。

那红线将一直伴随着女子的成长,直到她出嫁,或者更直接一点来说,直到那女子被人破了身子,红线便会在手臂上消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