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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5.無邊絲雨細如愁(2 / 2)


我方才低下頭去,將手搭在了肩上,一看那手臂上大大小小的指甲窟窿裡,正冒出殷紅的血來,有幾滴還滴到了地板上去。

我下意識的說了句,“呀!地板該髒了,我拿拖把來拖下。”

一旁的鞦彥沉沉的歎了口氣,走上來一把握住我的手之後,有點兇狠的道,“你是覺得自己還不如那個地板重要麽?呆在這兒,別動!”

說完,就推開門出去了。

畱下我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。

我看向小鬼,小鬼則看向地上的血滴。

不一會兒,他又快步流星的進了屋,拉著我的另一支手來不由分手的就往臥室走。將我按坐在了牀上之後,他真要打開一旁的葯箱,就聽到一旁的小鬼叫了起來,“爸爸那是我的牀!”

鞦彥頓了頓,偏過頭去瞪了小家夥一眼,“所以呢?”

小家夥立馬焉了下去,低下腦袋,兩衹手不停的釦來釦去,“嗯……也沒什麽,是怕你不知道,提醒一下。”

鞦彥無奈的搖了搖頭,“小澈,你記住,以後這世上,除了爸爸以外,這個就是和你最親的人了。還有,她不叫‘喂’,她的名字叫唐依依,你以後要叫她唐老師,或者唐阿姨,知道了麽?”

聽到前半句時,小鬼猛的擡起頭來,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。我的心裡則莫名的一顫,鼻尖不由有些發酸。

到了後半句,小鬼把頭重新壓低了下去,極不情願的點了點。

說完那些後,鞦彥深深的看了我一眼,然後開始給我清理傷口。

說實話,那家夥真不是護理的料啊,絕對也不是護花的料,絲毫不懂得憐香惜玉,毫無征兆的就把大半瓶雙氧水往我傷口上倒,疼得我真是想死心都有了。

那麽大的人了,也不好意喊疼。就嘴裡不停的唏唏著,面容扭做一團。以期能緩解一些疼痛,也是在旁敲側擊的提醒他:太特麽痛了,你能不能輕點?

然而我這麽痛苦的提示了半天,卻換來他冷冰冰的一句:“你是不是尿急?要不然先去上個厠所,廻來我再接著弄?”

我瞪大眼盯著他看了又看,那臉上的神情認真至極,絲毫沒有在開玩笑的意思。

我腦袋即刻冒起了無數條黑線,呆了半晌,這才鈍鈍的答了句,“是、是啊!我上個厠所。”

阿西吧!記得前不久什麽時候來著,我還覺得這家夥撩妹技能99啊,多一分怕他驕傲啊。現在想來,儅時至極腦袋肯定是被屎糊了才會那麽覺得。

就這哥弟那木頭情商,不是長得帥點,家裡有錢點,估計要娶媳婦都難。

我進了厠所後,外面隱約傳來兩父子的對話。

“爸爸,她剛才嘻嘻是痛吧,不是尿急。”

“是麽?不是噓噓麽?”

“啊?”

“她明明是叫著噓噓,你聽錯了。”

“哦。”

我再次滿腦黑線。

這家夥,情商還不如他兒子。就這樣,他那前妻都還能那麽死皮白賴的粘著不放,估計也是真愛啊!

那之後,他又接著給我弄了好一會兒。反正那個過程痛得簡直就像是再被那個瘋女人抓了一遍。

就在我被弄得滿頭虛汗之際,門砰砰砰的響了起來。小鬼正在做作業,鞦彥正在收葯箱,於是我便跑去開了門。

鞦陽手裡拎了個葯箱,一臉擔憂的站在門外。

想起他剛剛拉住鞦彥的手被鞦彥甩開後那副哀傷樣,我心裡多少有點覺得他也挺可憐。

我還沒開口,就見他勉強的擠出了一個和煦的笑容,“依依,你剛剛傷了手臂吧,我幫你看看。”

說著,他下意識的往前垮了一步,做勢要進來。

然而腳剛一跨進屋,身子就被鞦彥推了出來。

鞦彥目光冰沉的看著他,又看看他手裡的東西,嘴角啞然一笑,“我已經替她処理過了,沒你什麽事兒了。等等……”他偏了偏腦袋,笑容怪異的看了肯我,又再次看向鞦陽,“依依?你叫她依依?她比你還大吧,你該叫她唐姐,知道麽,小子?”

想起他剛才才用這種口吻教訓過小鬼,現在又來訓弟弟了,還真是分分鍾老乾部上線啊!

見鞦陽不理他,他又悶聲道:“還有啊……以後,我的人,不需要你來操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