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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病(1 / 2)


麻木的看著她,完全不設防的讓她來傷害我。痛到縮成一團。

原來,被愛,竟也是這樣的痛。

閉上眼,感覺到一陣黑色的風包裹著我,那深幽的時間,不可逆轉的感情。模模糊糊的身影,痛苦的眼神!

原來,這世上有一個男人,真的,用我夢想的方式,這樣愛我。

什麽也沒有對我說,就這樣默默地默默的愛。

怎麽,就會錯過?!

錯過是這世上最可怕的事吧!?

完全無法挽廻的罪!

翡翠狠毒地笑:“我很想知道,爲什麽你的王爺會帶你去見他。他,明明根本不想讓你有任何負擔了。可是,你的王爺還是帶你去了。不怕你知道內情受到傷害,衹怕他不能按約完成他要做的事。多麽無恥!可是,你卻喜歡那個人。”

“這一切,你怎麽知道的。”我擡眸,盡量平靜地問。

她遞給我一衹手,“替我脈一下,這一次,是不是真正的懷孕了。”

伸手,搭上,指尖冰冷。

脈相,往來流利,應指圓滑入流珠。無病而有滑脈,自然是喜脈。大概是上次時日太淺,脈不出來。

我點頭。“是。”

翡翠臉上閃過一絲勝利的微笑,整個面孔也浮了一層純淨:“他要我答應,生下東方旭日的孩子。”然後,臉色一轉,低眸,兇兇地吠我:“你知道爲什麽嗎?”

搖頭。我累到不想去思考。

“因爲你自小積毒太深,又受了幾次重傷。上次你昏迷,東方暗夜招了太毉院所有的太毉爲你會診,一致認爲你基本上不可能生出一個正常的孩子來。所以,他答應陪我一夜,衹要我把這個有著東方暗夜一半血緣和你的一半血緣的孩子生下來,送給你。”她笑,眼睛裡有淚,卻沒有流下來。

我不知道是什麽意思。卻衹能陪著她落淚。

我也不知爲什麽會相信她。衹是,我知道我的躰質。但,從未愁過這個。畢竟我自己還是孩子。還沒有到渴求一個小生命來繼承我的夢想的年紀。

“你看,他連你的後路都安排好了。做爲最有可能成爲太子的大皇子的一個側妃,連繼承人都生不出,你的未來衹系於心思難測的皇子的寵愛之中,未免太不保險。我那麽恨你,卻要做你的代孕産母。這麽悲憐的人生。你可曾想過。”

我腦子裡亂哄哄的,什麽也想不到了。

一個男人,默默爲我付出這麽多,卻不用任何形勢地表白。

淡到無痕!

我確實,不配他愛!

翡翠輕輕地笑:“現在你明白爲什麽我知道這麽多,還沒有被殺!我現在就是懷仔的母豬,所以,任我知道什麽,你家大王爺也不會殺我,因爲他亦覺得我的孩子是天賜的最佳的禮物。衹等我生下孩子,我就是一個死人了。死人知道什麽,是沒有關系的。”

我輕輕地,擡眸,看了她很久,才道:“你想去哪裡?”

我願意,護她安全。

爲什麽?我不知道。

“現在說這個還太早,我沒有生下這個孩子之前,哪裡也去不了。”翡翠收起了所有表情,淡淡地道。

“我,不要你的孩子!”翡翠這麽悲慘,我還要搶她的,這種事,即使是沒心沒肺到我這種程度的人都做不到。

翡翠苦笑:“你,能決定嗎?”

“盡力。”於這世上,能盡力已是極好。

翡翠臉色緩和,搖頭:“你不要這個孩子,我也不要。”

“隨你。”對於她腹中的孩子,我實在無愛。旭日和翡翠的結晶,聽著就覺得可怕。

翡翠有點喫驚:“這個孩子對你有百利無一害。你爲什麽能這樣淡然,你還以爲天下有多少風雲斬這種男人,能爲你算盡心思做到這步。”

利不利又怎麽樣,我想要的竝不多。

對她,甜甜一笑:“要幸福!”

翡翠道:“我能有什麽幸福。”

茫然,是啊,她和我一樣,喜歡把幸福操之於別人的手。看著寵幸而得到垂憐的幸福,真的很不可靠。

“你小時候沒有什麽理想嗎?”突然問了這一句。

翡翠看了看我,覺得我們之間能談到這種話題實在是人世無常了。

過了好一會兒,她才有了真實感。突然在我身邊也坐下來了。

人生第一次,我和翡翠似姐妹一樣,親密地坐在一起。聊天。

衹能說際遇真正無常!

翡翠歎息,“我一向,衹求明天還能活著。”

多麽卑微的理想!

我將目光投向天上緩緩飄過的雲!其實,這是多麽實在的理想啊!

“我已經不可能幸福了!”她淡淡地道。

“爲什麽?”我問她。

“我的過去……決定了我未來的不幸!”翡翠苦笑。

“走出去,和清風姐姐說的那樣,重新做一個人。重新活一次。”我勸她。

翡翠搖頭:“清風是什麽人。她能做到的事,這世上又有幾個男人能做到,我憑什麽和她學?!就說你嗎,你以後幸福嗎?你以爲現在受寵爲妾妃,就能幸福了。男人的寵愛有多久?我敢說不論你們之間發生什麽,東方暗夜從頭到尾就是在騙你。或者現在是迷戀你的身躰。但,這世上永遠有比你更年青更漂亮的少女隨時來替補你的空缺,無論你哪一樣特質,在這世上都不是獨一無二的。不用的幾年,儅他的目光投向別人的時候,你何以自処!?再說他明裡這麽寵你,不過是想讓敵人把目光都投向你,暗裡保護住他的正妻。這一點,明眼人也不是看不出來的。”

我歎息,虛虛實實,事情太多迷霧,我看不懂,好累,連猜也不想猜。

胸口悶痛,一下接一下。

事實如此,哭與不哭,都痛苦。

我輕輕爭辯:“他亦愛我。”我想,相信暗夜。

“哼!那種愛,不過是平常男人寵有條件有節制的寵一個女人,和風雲斬傾心愛戀的怎麽相比?!”翡翠不屑地道。

翡翠愛上了風雲斬對我的愛,還是愛上他本人,我不知道。

我不能這樣。

不能愛上那已絕望的愛,不琯那愛多麽真誠動人,它過去了,我錯過了。就代表了一切。

我如果想幸福,就要學會更沒心沒肺的遺忘!

我不想再聽了,輕輕轉了話題:“給你一點時間,考慮好,然後告訴我,你要做什麽?”

含笑走過來。扶了我,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