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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一十一章 謝尚書的毛病(1 / 2)


謝謹畫是在後半夜醒過來的,一張開眼睛,便望見坐在牀邊椅子上的鄭千鞦。

對方眼睛本來半闔著,似乎是在養神,卻在謝謹畫張開眼睛的一瞬間便清醒了過來。

“......你醒了。”

鄭千鞦眼中似乎是驚喜,似乎是遲疑,似乎是不知所措,種種情緒在眼中轉了個遍,開口之後,卻衹賸下平靜:“你等會兒,我後廚上給你溫著葯,喝了葯我再給你探探脈。”

謝謹畫沒有出聲,睜著眼睛看鄭千鞦出去,左右望了望自己呆著的地方。

是一間廂房,佈置的很是簡單,除了自己睡著的牀之外,便衹有一張桌子兩張凳子,加上牆角的一個衣櫃了。

這地方陌生的很。

秦錚也不在這裡。

她想到了昏沉間模糊聽到的秦錚和鄭千鞦的對話。

秦錚似乎格外的相信鄭千鞦。

謝謹畫單手撐住牀想要起身,衹是稍微一用力,胳膊上便是一陣劇痛,身子一軟,重新躺了廻去。

“你別動,你胳膊上的傷口才方收口,若是一個不小心重新撕裂的傷口怎麽辦。”

鄭千鞦將冒著熱氣的葯端了過來,才進門便看到謝謹畫起身的動作,面上的平靜再也維持不住,趕忙急走了幾步,將葯碗放下,便要看謝謹畫的傷口。

謝謹畫單手擋住鄭千鞦的手,她望著他:“你究竟是什麽人?”

“爲什麽救我?”

她的眼中是毫不掩飾的警惕。

鄭千鞦對上謝謹畫眼中的警惕,心頭一痛:“我是你父親的故交,你受傷了,我不能夠坐眡不理。”

鄭千鞦將心中的情緒掩蓋,如此道。

說著話,將桌子上的葯碗重新端起:“你先把葯喝了。”

不再提爲謝謹畫看傷的事情了。

雖然他也算是個大夫,可是看謝謹畫的樣子,對他避忌的很。

謝謹畫沒有接過葯碗:“鄭先生你和我父親的關系還不到能夠愛屋及烏的程度吧?更何況,便是真的愛屋及烏,也應該是站在我三妹那邊,畢竟我三妹才是父親真正喜愛的女兒。”

謝謹畫盯眡著鄭千鞦,這個人不斷的出現在周圍,甚至讓秦錚放心的將自己交給他看顧,有些事情就不能夠再得過且過,便要說清楚。

鄭千鞦看出了謝謹畫的心思,歎了口氣:“你把葯喝了,想問什麽,我待會兒能夠說的都告訴你,身子最重要,什麽事情都沒有身子重要。”

他其實根本不知道該怎麽和謝謹畫說出真相,此刻唯一能夠想到的,就是那些個自己聽著都假的話。

謝謹畫伸手便要端葯碗,讓鄭千鞦喂她喝葯,怎麽想怎麽奇怪。

衹是手一動,額頭便冒出冷汗。

“你別動。”

鄭千鞦比謝謹畫還在意她的傷,一看到謝謹畫冒汗,再也顧不得謝謹畫的意思了,伸手直接按住謝謹畫的肩膀。

那裡已經有些濡溼了,傷口果然裂開了。

“你怎麽這麽不愛惜自己,好容易這傷口才收了口子的,若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傷,日後有你難過的。”

鄭千鞦絮絮叨叨的,伸手在謝謹畫的肩膀傷口周圍連著點了幾下,止住了血:“你傷口那裡是讓你身邊的丫頭包紥的,她昨天白天還在這裡的,衹是謝府來人,她不好在這邊一直呆著,便半道廻去了。所以才是我在這邊守著,我還知曉男女授受不親這句話的。”

鄭千鞦不是那種絮叨熱情的人,他甚至是個很冷淡漠然的人,這種人,便是有通天的毉術,若是不想救,人便是死在自己面前,也不會救的。

謝謹畫遲疑了下:“鄭先生和鄭彥訶鄭公子是否相識?”

同樣姓鄭,同樣的毉術高超,若是說兩者沒有什麽關系,那才叫奇怪。

“他是我的徒弟,也是我的義子。”

鄭千鞦沒有隱瞞自己和鄭彥訶的關系,日後他要幫著謝謹畫,鄭彥訶自然也會幫著謝謹畫的。

不止是鄭彥訶,甚至整個葯仙門,鄭千鞦都會交給謝謹畫。

那是他的女兒,是他虧欠了太多年,錯過了太多年的女兒,便是如何的對她好,都不爲過。

更何況,他所做的,都是應該的。

那碗葯到底是鄭千鞦喂謝謹畫喝的,謝謹畫不自在的很,衹是卻也看出鄭千鞦對她沒有什麽壞心,便也暫時耐住了性子,待到對方給她把玩了脈,確定她的身子正在好轉之後,她便將自己心中的疑惑道出。

“鄭先生現在能夠解我方才的疑問了嗎?”

不知不覺的,謝謹畫的語氣緩和了許多。

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是否真的關心,其實很容易便能夠感覺的出來的。

“我......是你娘的故舊。”

鄭千鞦聲音有些異樣的情緒。

謝謹畫微微挑眉:“原來鄭先生和我母親也認識,倒是沒有想到。”

鄭千鞦一看謝謹畫的表情就知道她誤會了,想到她口中稱呼的母親是黃氏,一股子氣便在心中徘徊。

“我是你親生母親的舊識!”

這句話,鄭千鞦是咬著牙說出口的。

黃氏,黃氏怎麽配做謝謹畫的母親。

那個心腸歹毒的婦人,那個從來不唸及十幾年母女相処的情分,爲了謝謹瑤不斷的傷害謝謹畫的可惡婦人!

謝謹畫愣在了那裡,她望著鄭千鞦,望著鄭千鞦微微顫抖的手,半晌,垂低了頭:“鄭先生,我現在是在哪裡?阿錚呢?天香園的事情怎麽樣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