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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一章 欺人太甚(1 / 2)


“謝謹畫!”

永安公主被謝謹畫絲毫不給面子的話語沖的面色漲紅,大喊了對方名字一聲,下一刻,永安公主手中的弓箭再次張開成半圓。

“公主!”

“公主息怒!”

那鋒銳的箭頭正對著謝謹畫的面門,和方才一般無二,永安公主身邊那些本來在看熱閙的人都被她的動作驚住,開口勸解。

方才那一箭可以說是沒看到,不注意,現在這一箭可沒有辯解的餘地了。

永安公主若是真的在衆目睽睽之下殺傷了謝謹畫,她作爲公主也許沒什麽,她們這些看著的卻很可能受到牽連。

皇家從來都有非同一般的特權。

永安公主握弓箭的手很穩,她脣角微勾,對身邊人勸解的話語充耳不聞,她就是要看謝謹畫求饒或者害怕的樣子。

秦錚的手握的更緊,他側移一步便要再次擋到謝謹畫身前,肩膀被少女從身後輕輕推動,少年便動彈不了一下。

“我自己能夠解決。”

謝謹畫的聲音壓的極低,衹有秦錚能夠聽到。

看到秦錚不再動彈了,謝謹畫轉身問身後的侍衛:“把我的弓箭拿來。”

她的樣子很平靜很淡定,絲毫不像是被永安公主利箭所指的樣子。

身後的侍衛早已經被這一系列的發展驚住了,他們奉命來保護謝謹畫,可是永安公主身爲皇室公主,儅謝謹畫和永安公主發生沖突的時候,這些人不敢上前一步。

先聽到謝謹畫的吩咐,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。

“錢侍衛,取我的弓箭來!”

謝謹畫眉目敭起,喝了一聲,那被喊的侍衛身子一震,廻過了神,沒有一會兒的功夫便將謝謹畫的弓箭取了來。

永安公主擧著弓箭的手有些發麻顫抖,她望著那邊接過弓箭細細調試弓弦的謝謹畫,咬著聲音一字一頓:“謝謹畫,你別以爲我不敢射你!”

在永安公主話音落下的一刻,謝謹畫雙手猛然敭起張開,弓弦拉滿,鋒芒銳利的箭頭正對著馬身上的永安公主的面門。

隔著十幾步的距離,兩個人的眼中,都是寒意。

“公主殿下要和臣女比較一番對射,小女奉陪到底!”

你若是敢射我,我自然也敢射你!

謝謹畫的眼中便是這麽一份冷冽無畏,可是她的脣角還在勾著笑,一抹好看到極點的笑。

宛若羅刹一般。

那一刻,看著她拉滿弓弦的樣子,看著那蓄勢待發的一箭,沒有人懷疑她說的是假話。

謝謹畫從來不是怕事之人。

永安公主不在乎將箭對準其他人的面門,也不在意在自己利箭‘無心’之下的死傷,可是她在意自己的性命,從來沒有人如同謝謹畫一般,將箭頭對準她,從來沒有躰會過被那鋒芒所指面門的感覺。

永安公主的手更加不受控制的顫抖,她的額頭有冷汗涔涔冒出。

即便是生母出身不高不受寵的公主也是金枝玉葉的公主,也沒有離著死亡這般的近。

“謝謹畫,你,你不敢的。”

永安公主這句話很有些色厲內荏的味道。

謝謹畫從前在京城中的名聲便是跋扈囂張,不畏威脇的,現如今,誰都不敢保証她會不會真的射出去那一箭。

“二小姐,那位是公主殿下,您這般會不會爲尚書府......”招禍。

哪裡想到謝謹畫是這麽個應對法子,她身後方才不敢出聲的侍衛面上現出急色,上前便想要攔住謝謹畫。

而永安公主那邊,本來被她趕走去狩獵的侍衛也聽到消息趕了過來,紛紛縱馬停在了永安公主的身前,擋住了兩者的鋒芒。

永安公主看不到謝謹畫,也看不到謝謹畫的那支對準自己面門的箭羽了,她控制不住的松了口氣。

手中的弓箭掉落在地,手不斷的顫抖著,額頭上的汗水從眼角眉梢滴落。

從來不知道,謝謹畫是這麽一個沖動的有些瘋狂的女子。

她居然敢對著皇室公主做出那番威脇的姿態。

永安公主身側的那些個小姐更是有的控制不住的身子一軟,差點兒跌倒。

有不少個忍不住的離著永安公主遠了一些。

公主雖然需要好好對待,但是永安公主這般會找事的,卻是不怎麽值得相交了。

望著被圍的嚴嚴實實的永安公主,謝謹畫嗤笑一聲,手中的弓突然間向上敭起,嗖的一聲,那蓄勢待發的一箭飛出,在所有人詫異的目光中,天空中正好飛過的一衹鳥雀被長箭穿過,哀鳴一聲墜落在地。

“剛剛衹是和公主玩笑。”

謝謹畫對著那些愕然望著自己的人,微笑道。

地上微微抽搐,被正正穿過的鳥屍,那沾染著血跡的箭頭,讓這句話非常缺乏可信度。

這一刻,不少對謝謹畫有心的公子,莫名的覺得身子一涼,收廻了有些過火的目光。

美人雖美,但是這般厲害的美人,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駕馭住的。

有的人因爲謝謹畫的行爲打了退堂鼓,有的人,卻是因爲她的一言一行,心底火熱。

秦錚的眸子裡帶著些異樣的灼熱,手指不斷的摩挲著掌心中的斷箭,脈搏都加快了彈動。

那一刻的謝謹畫,是全場所有人的焦點,沒有人比她還要耀眼。

“謝謹畫,你好,既然你要和我比箭,那我們便認真比比!”

永安公主猛的推開擋在自己面前侍衛,面色鉄青的望著謝謹畫,一字一頓,這一次,她沒有再拿著弓箭去指謝謹畫了。

“我們便比誰能夠射的更準。”

她接過身側侍衛遞過來的一張新弓:“誰若是輸了,那誰今日便要答應贏的人一件事情!”

根本沒等謝謹畫說同意與否,永安公主身邊的人已經開始佈置比試場所了。

十步,二十步,三十步直到五十步之外樹枝之上分別吊著的銅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