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裝客戶端,閲讀更方便!

第20章:來自父母的妥協


薑鶴坐在一張幾乎可以用破爛來形容的沙發上,屁股底下頂出的彈簧讓他隨時有整個人沖天而起,撞破屋頂的危險。

此刻他的確想沖天而起,他的面前擺著起碼十罐啤酒,此刻一罐一罐地喝,不給自己喘氣的機會。因爲一旦喘氣,就有控制不住的沖動,將對面的女人活活掐死。

對面是劉安然,她竟準確地摸到薑鶴的新住処,用嗓子吼瘋鄰居,用皮鞋踹破大門,然後悍然闖入,任憑薑鶴怎麽趕,她就是不走。

她說,我倆是領了証的,想甩掉我,門兒都沒有。

她說,反正我也沒有家了,嫁雞隨雞,嫁狗隨狗,我嫁給你,就要喫你家飯,睡你家牀!

她說,啤酒還有麽?給我來一罐!

不等薑鶴同意,她已經撲上來搶酒,薑鶴企圖推開她,兩個人扭成一團,然後劉安然抱著薑鶴滾倒在沙發上。

她火熱的身躰就像飴糖一樣,粘在身上,就再也扯不掉。薑鶴陡勞地掙紥了幾下,手和腳還有思維都淪陷了,兩個人不要臉地開始撕扯,全然不顧此時是大白天,破爛的出租房根本不隔音。

還有,沙發實在太老了,堅持兩分鍾後,它發出一聲悲壯的呻吟,然後轟然垮塌。

這晚劉安然趴在散發出酒味兒的被子裡,和媽通電話。

劉安然說,我結婚了,你們必須接受這個事實。

劉安然說,房子我不要了,我有家,有薑鶴的地方,就是我的家。

薑鶴從另外半邊被子裡伸出胳膊,粗魯地將劉安然拖過去,劉安然忍不住發出一聲又粘又稠的悶哼。

半晌,母親在電話那端長歎一聲,她虛弱地說,找個時間帶他廻來,喫頓飯。

劉安然還來不及廻答,薑鶴已經將嘴貼在話筒邊,歡快地說,好的,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