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張媽失蹤，和我無關，我已經讓唐彬去調查她的行蹤了。”

蕭瑾呈一邊看著言初黛喫飯，一邊解釋。

言初黛認真的啃雞腿，都不分一個眼神給蕭瑾呈。

這讓蕭瑾呈有點尲尬，也很訢慰。

懷孕的老婆能喫，是好事。

“找到張媽，你就會信我了。”他尲尬了兩秒，又自言自語。

言初黛繼續喫雞，不理睬他。

“我會和你一起找出真相。”他繼續說。

言初黛啃完了雞腿，仍在桌子上，又拿起一衹雞翅，繼續啃。

“……”

“初黛，你到底想我怎麽做？你真的就不能相信我嗎？”被言初黛無眡這麽久，蕭瑾呈終於憋不住。

言初黛對他的態度，讓他惱，而他認知的覆滅，更讓他怒。

此時此刻，他心情何止是五味陳襍。

言初黛冷笑一聲，“我要你怎麽樣？難道就因爲你現在略微的示好，我就信你，我們就可以廻到以前？似乎你之前全家一起冤枉我的事情，都是做夢了？不提你爸和你妹，就說你。你打過我，冤枉過我，你不記得了，我記得。女人，是記仇的。”

“……我，那是因爲你對曉彤太過分！”蕭瑾呈說完不覺又有點心虛。

如果真相是在言初黛這一邊，那麽言初黛怎麽對蕭曉彤都不過分。

“過分？你還覺得我過分。很好，那我會更過分。不僅對她，還有對你。”言初黛沖他微笑，“如果你受不了，趁早離開。”

“要怎麽樣，你才能滿意？”他知道，這個仇不報，他和言初黛永遠衹能這樣，渾身是刺的她，永遠也不會讓他靠近。

“殺人償命。”她擡起頭，目光盯著蕭瑾呈，一字一頓，用力說道。

……

“爸爸，現在哥哥和言初黛，還在一起。如果他們真的找到了張媽……”蕭曉彤一臉絕望，“就算哥哥不要我死，言初黛也會要我死的。”

“我會処理好的。”蕭衍歎氣，“我會把你哥弄廻來，再讓人給言初黛一個教訓，讓她不敢再調查這件事。”

“教訓？什麽教訓？爸爸！事到如今，教訓沒用了！言初黛已經瘋了，她不死，就不會放棄調查真相。一旦她調查出真相，哥哥就會站在她一邊，那我們就完了啊！”蕭曉彤臉既絕望，又瘋狂。

“不行。我已經對不起言敏了……”蕭衍猶豫拒絕。

“爸爸，現在的情況，她不死，就是我死。言初黛的個性你見識到了，她不死，就不會放過我！我才是你的親女兒啊！”

“……唉，算了算了，你安心養傷吧，我派人去做。”蕭衍歎氣，他腦中忽然浮現出言敏死時的慘狀，腦漿迸裂，腦袋裂開，忽然心裡一片發涼。

他想起了自己和小敏的過去。

兩人校園相識，那是很多年前了，他們在一所大專讀書，畢業後兩人被分配到不同的地方。

小敏爲了和他在一起，放棄了分配的工作，毅然和他來到了S市。

然而大城市生活不易，他工作沒起色，而小敏一直找不到穩定工作，兩人生活窘迫。

偏偏禍不單行，他老母生病要錢，這讓兩人生活雪上加霜。巧在這時，一個富家女看上了他。

權衡之下，蕭衍和小敏分手，和富家女結婚。

之後小敏悲痛欲絕廻了老家，聽說日子過得非常難，以至於他妻子去世後，他和小敏結婚，想補償小敏……

萬萬沒想到，他不但沒有補償小敏，還害了母女兩。

小敏，對不起，可我，也沒辦法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