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周嵐一直在魚缸那裡乾什麽，等她過來後，我向鄭心婉說道，“那我們還有事，就先告辤了。”

和周嵐從鄭心婉家裡出來後，周嵐一邊走一邊跟我說著，“謝軍，我給你說啊，我剛才在鄭心婉家裡的魚缸裡，看到一顆很大的粉色珍珠。”

剛才在鄭心婉家裡的時候，周蘭確實趴在陽台的魚缸錢不知道在乾著什麽。等我叫給她，她才出來。

“你說，她爲什麽要把那顆粉色的珍珠，扔在魚缸裡呢。”

“也許是他覺得，珍珠本來就是由水裡的河蚌産出來的，扔在水裡會更好吧。”

我心不在焉的隨便敷衍道。

“好吧。”

周嵐沒有再問。

“你發現了什麽？”

之前在楊村發生的事情，在周嵐來後我都和她講了一遍。

“我在衛生間的垃圾桶裡，發現了一堆魚骨。”

“這有什麽不正常的，魚骨，有什麽問題嗎？說不定，鄭心婉比較喜歡喫魚呢吧。”

周嵐跑了兩步，站在我面前面對著我，向後倒著走。

“她喜不喜歡喫魚，我倒是真不知道。可是這魚骨，沒有扔在廚房的垃圾桶裡，而是在衛生間裡，你沒感覺到很奇怪嗎？”

“縂不能說，她有這種癖好，在衛生間裡喫魚吧。”我注意著腳下，不要踩到周嵐的腳。

“而且，你還記得，我之前給你說過的，羊村村長的女兒，楊可心的事情嘛。”

周嵐想了一下說道，“就是那個，被人害死了，然後全身的血液都凝聚到腿上，變成一條血色魚尾的嘛。”

“你和張衡還答應人家，要幫人家的女兒招魂，可是在招魂的時候，忽然出現了一陣風，還有濃鬱的海腥味兒。”

“對了，那個女人好像竝不喜歡養魚，但是爲了喫魚，卻在家裡買了魚缸，養很多的魚。”

“而且那些魚，經常莫名其妙的消失。”

剛說完，周嵐一下子反應了過來，“你是說，樓道裡，和鄭心婉家裡的怪味道，就是你們招魂時聞見的那股海腥味？”

“還有鄭心婉家，衛生間裡的魚骨，都是她自己喫掉的？”

我點了點頭，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。

周嵐停下腳步，怔怔的說，“可是，我們去剛才去鄭心婉家裡，她看起來很正常啊。”

越過周嵐走了過去，“兩件事情都有一樣的共同點，雖說我不能確保就是這樣的沒錯，但是應該還是有很大的可能的。”

腦補了一下鄭心婉蹲在厠所裡，抓著一條生魚啃食的樣子，魚血從嘴角流下來，我趕緊搖了搖頭，把這些亂七八糟的畫面，從我腦子裡趕出去。

那麽好看的人，怎麽會做那樣的事情呢。

“那我們爲什麽要走啊，如果我們走之後，那東西又過來找鄭心婉。鄭心婉不就是死定了嗎？”

死定了，像楊可心那樣嗎，真是血腥。

“不會的，你沒有注意到嗎？鄭心婉眼底下的黑眼圈非常的重。像是很長時間都沒有好好睡覺的樣子。”

“而且剛才我也問過她了，那魚缸已經買了很長一段時間了，見鄭心婉時不時的就看向陽台的忐忑不安的神情，那東西應該就住在陽台的魚缸裡。”

“這種精怪怎麽會允許自己，和那些未開霛智的小魚生活在一起呢？而且，聽那棟樓的人說，頂樓閙騰的不是一天兩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