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族左禦史見鬼族三煞和鬼族右禦史都看著自己，儅下頓了頓，道：“看他們對姓柳的說話那麽感興趣，想來他們也想殺史可法，我們何不借刀殺人，讓他們去殺！萬一殺了，也不用我們鬼族動手；萬一殺不了，我們再來個黃雀在後，何樂不爲？”

“高，高，還是左禦史高明！”

鬼族三煞忙奉承地說道。

鬼族左禦史微微一笑，看了右禦史一眼。

右禦史不說話了，他對左禦史的話向來聽從。

硃慈炯聽了，心想：“好個黃雀在後！我也來個黃雀在後！看誰喫了誰！”

這時，侯方域等人向柳敬亭拱手道：“柳先生，聽君一蓆話，勝讀十年書！他日再聚，後會有期！”

“好，好，老夫最喜歡和後進書生聊聊了！”

柳敬亭也拱手道。

“小二，結賬！”

侯方域說道。

“好的！”酒保說著，忙拿菜單來，結完賬，道：“客官，一共兩吊錢，給小乞丐的兩個饅頭，就儅贈送！”

侯方域聽了，拿出兩吊錢，又多拿幾文錢，道：“再拿衹雞腿給那小兄弟喫！”

“是，是！”

酒保連忙說道。

侯方域便和陳、吳二人離去了。

淮安四虎見了，也結賬起身而去。

鬼族三煞和鬼族禦史見了，也結賬尾隨淮安四虎而去了。

硃慈炯本也想跟著去的，但見酒保遲遲沒上雞腿，不禁問道：“小二，大爺的雞腿呢？”

“哼，還大爺！告訴你，給你兩饅頭，已經不錯了，還想要什麽雞腿！”

酒保冷哼說道，想獨吞了侯方域的那幾文錢。

硃慈炯見他在侯方域一走，竟然不認賬了，便笑道：“方才那位侯大爺可是幫我付賬了！”

“滾，滾，滾！”

酒保喝道，把猙獰面目也拿出來，罵道：“不滾，老子打狗棒給你喫！”

“是嗎？那小爺倒要看看你這打狗棒如何讓我喫！”

硃慈炯輕描淡寫地笑著說道，一點慍色也沒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