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女俠？”

“嗯，是啊！不像嗎？”菸璃雙手叉腰，擺出個威風凜凜的表情。

“噗哧！”小女鬼笑了一聲，“好吧，我告訴你，不過你可千萬別說是我告訴你的。”

“放心吧，我不會說的！”菸璃心想我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呢，怎麽告訴……

“黑臉婆婆就住在這個巷子底下。”

“底下？”

“嗯，往下走到盡頭有間木屋，木屋下有個地窖，她就住在那裡面。但她現在不一定在，她經常東遊西逛在街上找人，晚上才會廻家。”

“她不怕太陽啊？”菸璃問。

“她又不是鬼魂，怕什麽太陽……我走了啊！記得別說是我說的！”小女鬼的聲音還未落，整個人已經完全消失在了牆裡。

“喂……”菸璃還想問她些話，但人家走得連鬼影都沒有了。

好吧，既然知道地方了，就直接去吧！菸璃長吸了口氣，沿著巷子走下去。

現在雖然還是大白天，巷子裡卻越走越隂森，直到前面出現了一個破舊的院門，才完全沒有路了。

遠門裡有一顆槐樹，已經枯死了，枯枝向前伸著，好像從院門裡伸出的一衹鬼爪。

菸璃拔出劍無生，砍斷攔在前面的鬼爪樹枝，打開了破舊的院門，朝裡面走去。

這裡到処破破爛爛，掛滿了蜘蛛網，看起來像幾百年沒人來了似的，想不到繁華的涼金城裡居然還有這麽荒涼的地方。

菸璃走到門邊，忽然聽到裡面有人喃喃唱歌的聲音。她趴在門縫上朝裡看去——

衹見暗暗的屋子裡燃著一盆火，黑臉婆婆背對著門口，用一衹鉄鉗扒拉著面前的鉄盆，另一衹手往鉄盆裡扔著紙錢。黑臉婆婆嘴裡發出呼呼啦啦的聲音，聽起來像在哭又像在唸經。

菸璃尖著耳朵聽了半天，才勉強聽清楚了她的聲音：“女兒喲，你死得好冤啊——多燒些紙錢給你用——你放心吧，我每天都會找那些壞人，讓他們不得安甯，我要他們都去陪你你——”

菸璃對著門縫換了衹眼睛又往裡看，衹見黑臉婆婆的對面好像放著一衹罐子，罐子上蓋著一塊紅佈，用麻繩紥著罐子口。難道是骨灰盅？

黑臉婆婆燒完了紙錢，又對著那罐子哭起來：“女兒啊，你死得好冤啊，你放心吧那個新來的賤女人我很快就會逼死她的，她死了你就不寂寞了。”

菸璃聽完，猛地推開了門：“你有冤屈爲什麽不去找害你的壞人，爲什麽要傷害無辜的好人！”

她沖進去，一陣風吹起了鉄盆裡未完全熄滅的火花，火星飛了起來，像掃滿了一地流星。

黑臉婆婆憤怒地站了起來：“又是你這個小丫頭片子，你居然敢找到我家裡來？！呵呵呵呵！這麽多年來你是第一個!了不起啊，你居然敢來找我！”她張開兩衹黑色爪子一般的手，就朝菸璃撲來。

菸璃一閃而開：“我是來收你的，你這麽害人可知悔改！”

“不知死活的小丫頭片子，剛才在街上我是讓你，既然你找上門了，我就讓你知道我的厲害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