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淩道長，你果然在捉弄我。”裡面傳來蕭月澄的聲音。

淩勝雪道：“月澄，不試試你，怎知道這兩年你有沒有荒廢武功。”

裡頭有人點亮了火折子，有燈光投了出來。

“我的朋友們還在外面呢。菸璃，賀蘭兄，進來吧。”淩勝雪的聲音清晰傳來。

菸璃和賀蘭羽對眡了一眼，推門走了進去。

傳說中的“月邪”蕭月澄正站在一角瞪著眼睛望著他倆，淩勝雪站在他對面，面上還是一種萬年不變的似笑非笑的表情。

“原來你就是鬼窟中的傳奇殺手，月邪。”賀蘭羽瞪大眼睛盯著蕭月澄，好像在看什麽了不得的東西。

蕭月澄擺擺手：“都是江湖妄名，不提也好。”

淩勝雪道：“對，最好別提，除非你覺得這是什麽值得一提的。”

菸璃見淩勝雪句句懟著蕭月澄，似乎有什麽隱情，便問道：“鬼窟是什麽地方？”

“是江湖上人人聞風喪膽的殺手組織，且非常隱秘，一般人委托不了，他們也不輕易接任務，但衹要接了，幾乎沒有沒有他們完成不了的任務。在這鬼窟殺手中，最厲害的莫過於月邪……”賀蘭羽道。

“江湖早已沒有月邪這個人啦。”蕭月澄摳摳鼻子，“幾位兄弟，我現在餓得很，肚子的酒蟲也纏得很，你們能不能放了我？”

菸璃忽然明白過來，月邪退隱江湖變成眼前這個“蕭月澄”，肯定跟淩勝雪脫不了關系，難怪是哥哥跟他講道理讓他棄惡從善了？菸璃抓抓頭。

“想喝酒？這好！都去我那裡，紅涼酒肆最不缺的就是酒，最缺就是客人。”賀蘭羽張開雙臂，笑道。

淩勝雪瞟了他一眼：“你儅真？惹上瘟神可就甩不開了。”

蕭月澄不滿道：“哎呀，這位帥道長，小弟就是一個普通人，怎麽能用瘟神形容嘛。”

淩勝雪道：“好，那你怎麽解釋剛才在浴池死的那個人？”

蕭月澄摸著下巴想了想。

看他皺著眉，努力在想的樣子，過了一會，淩勝雪道：“怎麽樣？還沒編出來嗎？”

“不是，道長，我說出來怕你不信。”

“那你倒是先說。”

蕭月澄摸摸頭：“其實不見血的傷口，不一定來自沐火霧血，還是有別的可能的。”

“比如什麽？”

“比如我所知道一位前輩，她的頭發也能做到。”

淩勝雪眯起眼睛：“你的前輩估計也不是什麽好人。”

蕭月澄張了張嘴，沒有繼續解釋，看來也的確說不上台面。

“那你解釋一下你爲何會出現在夏州。”

“我也是要喫飯的嘛，最近接了個賞金多的任務……”

“殺誰？”

空氣裡頓時有些緊張，能讓月邪出手的估計不是等閑之輩。

“什麽呀，什麽殺誰，是幫人找點東西。我蕭月澄是絕對不殺人的。”

“找什麽？”淩勝雪問。

“這……”

“……”淩勝雪露出果然不出我所料的表情。

“好吧好吧，告訴你們也無妨，顧主要我找個兵器圖。這可是現在地下市場最值錢的東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