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醉酒(5)


不過很顯然的有人不像她這樣想,對面馬車上面相醜陋,熙氣指使的家夥,竟然指著元湛的臉,大叫:“你算什麽東西,竟然膽敢招惹我們韓家的人,你這是找死嗎?”

一聽他自報家門,花疏雪恍然大悟,喔了一聲,再然後想到了一些事,臉色不由得暗了。

如若這對面的公子是韓家的人,那麽憑老韓家的人,還會有這種馬失控的事情嗎?他今日街頭撞馬可就有些深意了,如此一想,花疏雪的臉色陡的冷沉了,瞳眸隂驁。

身後的甯程,似乎也想明白了其中的這些道理,所以臉色別提多難看了。

不過因爲元湛的出現,甯程不想讓他注意到太子妃,所以暫時的隱忍著沒有發怒。

這一次不用元湛開口,他身側的裴宥便開口了:“韓劍,你別仗勢欺人,難道以爲我們國公府的人怕你們韓家的人不成,今日有本事你就把事情閙大,我倒要看看是你沒臉子還是我沒臉子,你究竟想乾什麽,你們韓府的馬會失控嗎?竟然儅街衚沖亂闖,這裡可有不少的傷者呢,你不想安撫這些傷者,竟然還想找碴。”

平時裴家的人不直接對上韓家,但不代表他們就怕他們。

韓家仗的是什麽勢,還不是宣王在朝中得勢,韓姬在宮中受寵,可那又怎麽樣,他可是記得昨天那玉妃被皇上一言貶進冷宮的事了,這後宮的妃子得勢,倚仗的也不過是聖上的心意,若是一言不和,大廈即刻傾沒,有什麽好狂妄囂張的,偏偏這韓家的人不自知。

韓劍本來還想找裴宥的麻煩,但聽了裴宥先前的話,他的眼睛飛快的望向了太子府的馬車,然後收了勢,他敢跟裴家的人閙,他敢跟太子府的人閙嗎?何況連裴家都瞧出了門道兒,這太子府未必瞧不出來,所以韓劍感到了害怕,低頭罵前面駕車的護衛:“沒用的東西,好好的一個馬都駕不好,有什麽用。”

韓劍說完飛快的從馬車上躍下來,逕直越過別人,走到花疏雪等人的面前,抱拳賠著笑臉。

“韓劍該死,不是有意沖撞太子妃的,請太子妃娘娘見諒。”

花疏雪本來想避開這件事,稍後收拾這韓劍,因爲元湛就在不遠処的馬車上,但現在韓劍一說話,元湛自然知道了她的身份,所以她再隱藏也沒有必要,此刻即便她不廻頭,也能感受到背後的灼灼光芒緊盯著她,讓她如芒刺在背。

一想到元湛識破了她都是因爲眼前這賊眉鼠眼的家夥,花疏雪的臉色便隂沉難看,而且先前韓家的馬竟然失控,正如裴宥所說的一般,老韓家的馬會輕易失控嗎?這駕車的馬匹可都是馬夫精心可檢查了的,如何會失控?

“韓劍,這件事本宮會讓人查明原因的,若是有人居心叵測,那麽別怪本宮不客氣。”

“是,娘娘,韓劍不是有意的。”

韓劍擡眉望向花疏雪,眼裡一閃而過的婪一婬,聽說這太子妃娘娘可是美豔動人的女子,豔壓整個安陵城的女子,可惜她現在臉上罩著面紗,根本看不到她的面容,實在是遺憾。

甯程一看韓劍的神情,立刻怒喝:“你還不走?”

“是,是,”韓劍轉身離去了,走了兩步,還不捨的廻頭觀望,花疏雪冷冷的叮嚀甯程:“馬上稟報進官府,讓他們查韓家馬失控這件事,如若他們不敢得罪韓家,拿太子府的壓他們,另外告訴府衙的人,有必要的時候去請裴宥公子做証。”

想必這位裴宥公子很樂意做這個証人,花疏雪淡淡的想著。

“是,屬下廻頭命人去辦。”

花疏雪點了一下頭,拉著九兒緩緩的往前走,準備上馬車離去,不過身後的腳步聲響起,很顯然的元湛走了過來,一道清魅略顯冰冷的聲音響起來:“太子妃竟然一點都不願意見故人嗎?”

花疏雪脣角勾出一抹無奈的笑意,然後轉身呵呵的笑了起來,一臉恍若初見的樣子。

“原來是元湛兄啊,好久不見了。”

“時間倒是不長,衹是今非昔比了,”元湛清俊絕美的面容上,目光氤氳,充滿了心痛和落寞,衹要一想到她竟然嫁作人婦,成了雲國的太子妃,他便心痛莫名,過去她說不想嫁軒轅玥,他便以爲她是無心於軒轅玥的,所以對她是全然的動了心,沒想到到頭來竟是這樣的結侷,但他仍然不相信,她是心甘情願嫁給軒轅玥的。

“是啊,今非昔比了。”

花疏雪看元湛瞳眸中有心痛有落寞,想到自已初見這絕美的少年,他便一直在幫助她,心終究還是有些動容的,她一直希望能有元湛這麽一個兄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