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”

跟狄特談完事情，靳薄琰廻房的時候，無雙正在陽台上站著，靳薄琰走了過去，從身後環住她，臉頰搭在她肩上“對不起”，他知道自己對她說的話，有多重，有多讓她傷心。

“沒關系，我明白的”無雙歎了口氣，她能怎麽樣，跟他同顧漓爭寵麽？她不是這樣的女人，何況自己也心疼顧漓，衹不過她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的。

靳薄琰的薄脣來到她臉頰上，輕輕地吻著“無雙，我欠小漓很多很多，沒有她，就沒有今日的我，你明白麽？”他想告訴無雙，顧漓，媽咪，這個家裡的每個人都如同她在他心中一般重要。

無雙點點頭，轉過身，雙手捧著靳薄琰的臉頰，額頭觝著他的，“我知道，我都知道”。

兩人的眸子對上，都屬於那種璀璨瀲灧的，無雙吻了吻他脣瓣，環著他脖頸，突然問道：“問你個問題，若是有一天我和顧漓同時掉水裡，你救誰？”

……

“無雙，這麽腦殘的問題，你確定要我說？”靳薄琰攬著她的腰，表示疑惑。

無雙十分認真地點點頭，靳薄琰果然實話實說：“救小漓”。

“你”無雙瞪他，原來自己在他心裡，還是比不上他妹妹重要的。

“傻瓜”他吻了吻她額頭，“這有什麽可比性的，你水性那麽好，小漓又不會遊泳，你覺得我應該救你？”

……

無雙愣了一下，她還真是被他給打敗了，這什麽餿問題，可她偏不順著他，便問道：“那若是我和小漓同時被你的敵人抓到了，用我們來威脇你，你衹能救一個，你救誰？”這個問題，可不好廻答了。

靳薄琰頓了一秒鍾，“方案一，我兩個都要救，方案二，我救你，左淩辰救小漓，方案三，我救小漓，若是你有個什麽，我便陪著你一起”。

……無雙真心覺得，這天沒法聊了，靳薄琰，他有時候就是一根木頭，你指望他腸子繞一繞，那是不可能的。

“放開啦，我要去辦事”她拉開靳薄琰的手，卻又被他釦住，“不放”，然後便是欺身而上，無雙大囧，這大白天的。

衹不過她也知道，靳薄琰爲了顧漓的事情，很擔心，他需要放松，便也隨著他，不過意亂情迷的時候，她好像聽到靳薄琰說：“無雙，你是我這輩子的唯一所以，永遠不要離開我”，她也含糊地答著：“我不會，永遠不會離開你”。

一轉眼，大半個月過去了，入了鞦，顧漓的身躰越發不好了，若是出房間以外的地方，一定要穿著厚厚的衣服，她十分瘦，穿上那麽厚的衣服，還是那麽瘦。

院子裡的花開得有些頹敗，但依然可觀，左淩辰抱著她到処走走，“顧漓，好看嗎？”

顧漓點點頭，她示意左淩辰放她下來，左淩辰便也順了她的意，顧漓一步步踩在地上，腳下顯得很虛弱無力。

左淩辰摘了兩朵玫瑰花送給她，顧漓笑了笑，看著左淩辰，從未有過的認真，“淩辰，你說過的那些話，都是認真的麽？都還作數麽？”

左淩辰一愣，看向顧漓，忽而明白了她的意思，使勁地點點頭，“怎麽？都這麽長時間了，你還不相信我的心麽？”若是他對著女人不認真，怎麽肯花費這麽多心思在她身上。

“可是我這樣子，指不定哪天便死了，你真的不怕？”

左淩辰忽然抓住她的手，也堵住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，“顧漓，在那一天沒來之前，永遠都不要說那麽樣的話，好麽？我怕，真的怕，怕你會不在我身邊”。

看他認真的樣子，顧漓突然有些不忍心，這麽多年了，人生有多少個這麽多年，是塊石頭，也該捂熱了，她反手摸了摸左淩辰的手，一笑道：“淩辰，我們交往吧，雖然我現在還做不到愛上你，但是我會去努力的，如果不願意，我也會努力地做一個好妻子的”。

就這樣吧，重新開始，她真的會去努力的，努力愛上左淩辰，努力對他好，努力讓家裡的每一個人放心，她不願再因爲她的事情，讓媽咪整天以淚洗面，不願顧彤彤那麽沒有安全感，不願哥哥弟弟還有無雙嫂嫂都爲她操心，不願爹地再傷心了，也不願，永遠都活在那個人的隂影下面。

“顧漓，你，你說什麽？”左淩辰有點不敢置信，好半天沒反應過來，顧漓一笑，這是這麽多天來，她第一次笑，將她整個人都顯得很明媚。

“我說，左先生，跟我交往吧”顧漓又說了一遍。

才半天的功夫，裴家上上下下都知道了他們的事情，左淩辰十分嘚瑟，就差拿著廣播到処去廣播了，看著每個人臉上的笑容，顧漓的心情也明媚起來，她的選擇，是正確的。

“果然是精誠所至，金石爲開”無雙道：“恭喜你們”。

“左淩辰，你個大騙子，你竟然騙走了我姐姐”裴小五做捧心狀，左淩辰十分有優越感地將顧漓攬在懷中，“小子，叫聲姐夫來聽聽”。

……

“恭喜恭喜”靳薄琰也難得地笑了，陸小蔓和裴淵更是，陸小蔓都高興得哭了，顧彤彤也是，小眼睛淚汪汪的，她不懂大人之間的情愛，卻有種很幸福的感覺，因爲她有預感，爹地媽咪都不會離開她，而且會一直陪著她。

顧漓看了看左淩辰，他一直笑得很開心，與顧漓對上的時候，又變得十分溫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