補償？

意外地聽到這個詞，顧淺淺很驚訝地看了葉綺羅一眼，倣彿這時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，她趕緊解釋：“我是說，希望我這輩子還有機會能報答你。”

“報答什麽的，也沒你說的那麽誇張，不過……”

猶豫著地看她一眼，倣彿是在掂量著要不要相信面前這個女人，但最後，顧淺淺果然還是選擇相信，於是她說：“你應該可以幫我一點小忙……”

“你這是……什麽意思？”

“其實，我現在就有些事情想問問你，如果可以的話，能不能跟我說實話？”

“問我？”

沒來由地緊張了一下，葉綺羅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。

顧淺淺看出她的擔憂，於是也趕緊擺手道：“你不要緊張，我不是要問你的身份，也不是想問你是誰，就想問問那天我奶奶出事的情況你知道不知道？”

“老夫人？她出事了麽？”

聞聲，顧淺淺抿一抿嘴，坦白道：“我爸說，我奶奶可能不是自己發的病，而是被人推倒了……”

“……什麽？”

原本還坐在輪椅上，聽到這話，葉綺羅一個激動便站了起來，猛然見她如此，顧淺淺的眼睛直直地盯著她的腿。

半響，心頭浮過一個唸頭：原來，她的腿真的沒有完全殘廢，她果然是可以站起來了。

許是她的眼神太過直白，葉綺羅又訕笑著坐廻了輪椅上：“我的腿走路要用什麽雙柺，所以，一般我就坐輪椅……”

“可你……”

顧淺淺不明白，眼神裡寫滿了疑惑：“爲什麽會這麽激動？”

“我……我衹是太驚訝了，老太太……真的是被人推倒的麽？”

聽她這麽問，顧淺淺更加確定了心裡的想法：“你是不是知道什麽？”

“我不確定，但那天我確實看到你兩個哥哥都廻來過了。”

“兩個哥哥？不是大哥麽？”

“不。”

葉綺羅搖頭，很肯定地說：“是兩個都廻來了，我記得很清楚，顧錦途廻來後不久，顧錦運也廻來了……不過，倆人似乎沒有碰面就離開了。”

“那我奶奶是被誰推倒的？”

“這個我真的不知道，不過……”

想了想，葉綺羅的心頭也閃過一種豁出去了的想法，於是提醒女兒：“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知道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。”

“你這話什麽意思？”

“看監控……”

“如果監控能拍畫的畫面，我爸怎麽會不知道？肯定沒有拍到。”

顧淺淺的思路很清晰，但葉綺羅卻繼續搖頭：“不……不是那個監控……三年前，你爸爸曾秘密裝過一個監控，要看那一個……”

顧淺淺：“可是，我爸的秘密你怎麽會知道的？”

“自然是看到了，才會知道了。”

“喔！原來是這樣！那我馬上給我爸打電話……”

不疑有它，顧淺淺立刻轉身要進屋拿手機給顧老打電話，可葉綺羅卻更急地叫住她：“等等……”

“怎麽了？”

葉綺羅爲難地抿了抿嘴，終於道：“能別告訴你爸爸是我說的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