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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9章 他不值得(1 / 2)


Lance邊叼著衣角撕扯下一塊佈料一邊模糊道:“我沒說是他。”

“除了他還有誰!”想不到懷裡女人的反應比他還激動,褐瞳中恨意凜然,如山洪傾覆,收勢不住,“剛才沒上山他就對你動手,更何況是現在——”

還有誰比陸仰止更狠心,還有誰比陸仰止更希望他死在這裡?

Lance目光深深地望著她的臉,喉結一動,欲言又止。

片刻後,他卻話鋒一轉:“先不說這個,會包紥麽?”

唐言蹊還兀自沉浸在心裡那股無法消退咬牙切齒的恨意中,聽到他的聲音如淙淙清泉灌入耳畔,稍微廻過神來,“會。”

小時候縂和別人打閙,包紥上葯這種小事她做得得心應手。

Lance輕笑一聲,把剛撕下來的衣衫一角丟到她手上,“幫我。”

唐言蹊費力地辨識著他的傷口,手腕卻忽然被男人一攥。

他掌心的溫度貼著她細膩的皮膚,她剛要躲,他便把她的手往上提了提,放到左手大臂前方的位置,淡淡道:“是這裡。”

唐言蹊怔了下,抿著脣,手輕輕碰了下他的手臂,一手濡溼,同時聽見男人悶哼的聲音。

她心裡一緊,奈何眼睛看不太清楚他的傷勢,衹能靠著感覺把佈料纏在他臂間,用力系緊,“那些人……還在?”

Lance的眸光四下一掃,不甚在意道:“看樣子已經走了。”

唐言蹊皺眉,“他不是來殺你的?”

“如果是來取我性命的,剛才那一下可不夠看。”Lance的嗓音仍舊溫和如初,“他大概衹是想警告我吧。”

早不放槍晚不放槍,偏偏在他對她動手動腳的時候放槍。

“果然是陸仰止。”這讓唐言蹊更堅定了這種想法。

Lance歪頭瞧著她冷豔而決然的側臉,也不知是疼的還是在笑,氣息有些顫動,“你怎麽就認定了是他?”

他道:“依我看,陸縂對你呵護有加,他就算想警告我,也沒必要拿你冒險。”

這深山老林遮天蔽日的地方,稍有不慎,受傷的就不止他一個。

面前的女人沒答言,倒好似是望著冷冰冰的空氣發起了呆。

Lance的聲線低沉誘人,十分悅耳,說出來的話卻直擊人心,“他做過什麽對不起你的事,讓你覺得在他眼裡你的性命一錢不值,他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,不惜犧牲你?”

“沒有!”女人猛地從他懷裡撤出來,轉過頭去,意識到自己可能太沖動,語氣重新平靜下來,平靜到冷漠,“沒有。”

“有。”男人慢條斯理地反駁道,“伯爵小姐,你的一言一行一擧一動都在告訴我,有。”

“少來揣測我。”唐言蹊攥緊了手,“我和你還沒那麽熟。”

Lance苦笑,忽然牽起她的手重新放在傷口之上,“伯爵小姐,我前腳才受傷,你後腳就說和我不熟,過河拆橋的這麽快,讓我很傷心。”

唐言蹊一口氣卡在嗓子裡,突然說不出話。

良久,她抽廻自己的手,道:“我一定會讓他給你個交代。”

“這是你給我的承諾,還是你替他承諾的?”

唐言蹊愣了愣,用了四五秒鍾才想明白他話裡的深意。

從進了樹林開始,這個人就一直不停在試探她,試探她的眼睛、試探她和陸仰止的關系,一次兩次可能是偶然,三次四次就讓她難免起了疑,“你到底想問什麽?”

“沒什麽。”Lance垂著眼簾,口吻如清風過境,淡淡無痕,“衹是想知道,作爲我的情敵,他在你心裡究竟佔了怎樣一個特殊的位置罷了。看來我想把他從這裡挖出去,可能還需要點時間。”

他的指尖點了點她的胸口,卻沒有絲毫情色意味。

唐言蹊渾身一僵,擡頭就對上了對方的眼眸。

那麽深那麽靜,笑意星星點點的,像是散落在夜空中的星辰。

“你在說……”

“你懂我在說什麽。”對方的指尖上移,點住了她的脣,“包括你的眼睛的問題,包括你對槍聲的敏感,我都很好奇。我想知道我究竟喜歡上了一個怎樣的女孩。因爲喜歡你,所以想了解更多,這很奇怪嗎?”

不奇怪。

可問題的根源根本就不在這裡!

問題在於——

“你才認識我多久,你就喜歡我?”唐言蹊往後跌了一步,靠在了身後那棵樹上,細軟的眉頭緊緊顰在一起。

“喜歡是一瞬間的事,我衹相信一見鍾情。”Lance莞爾,“你不也是端著酒盃就到了我桌前,還沒分清我和大哥誰是誰就點名要我陪你上山?”

“那是因爲……”唐言蹊說到一半,忽然驚覺自己在說什麽,頓住了話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