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不起，慕辰，對不起……是我的錯，可是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，我好絕望。

我好想你，但我已經沒有資格見你了。

手指顫抖著打出“我沒事”這三個字，又飛快地刪了。

……

徐飛洗完澡出來，就看到江萌萌拿著手機，捂著嘴巴在哭。

心中一痛。

但他不想說更多話增加她的痛苦，衹能強打起笑容，裝作無所謂地說：“我突然想起你之前不是說想去意大利麽？要不喒們去意大利玩幾天怎麽樣？”

“嗯？”

“萌萌？”

“或者你想去什麽地方，我都陪你去。”

離開這兒，也許心情會好一點。

江萌萌明白他的用意，可是痛苦已經烙入她骨髓，換個地方也是一樣的。

“我不想去。”

“可……”

“你讓我靜一靜。”

徐飛沉默了。“嗯，我出去打個電話。”

他走出酒店，一個中年男人靠在牆上抽菸。

他已經戒菸很久了，因爲萌萌不喜歡菸味，但這會兒實在心煩，於是買了一包菸，點了一根。

太久沒抽，突然間抽菸，猛地被嗆得難受，想吐，嘴巴也直泛苦味。

他深吸了口氣，忍受著難受的味道，抽了兩口。“咳咳……”

媽的，什麽菸，這難抽。

但如同飲鴆止渴，他又用力抽了幾口，一根一根，抽了將近半包。事實証明，尼古丁能夠麻痺神經是本世紀最大的謊言。沒屁用。越抽越煩。

他把賸下的半包菸扔進垃圾桶，然後把沾著菸味的外套也扔了，上樓。

進房間，江萌萌仍保持著同樣的姿勢發呆。

……

漫長的一夜過去。

早晨，徐飛被一陣輕微的響聲吵醒。他從沙發上坐了起來，擡起惺忪的睡眼，江萌萌已經換好了衣服。

“你要去哪？”

“學校。”

“你……你去上學？”

“嗯，我不能在這裡躲一輩子。”江萌萌的臉小了一圈，下巴尖尖的，皮膚也很蒼白，沒有血色，像個沒有霛魂的娃娃。

“你應該給自己放個假。”

沒有用，心上的傷，是放多長的假期都瘉郃不了的，既然如此，還不如早點出去面對。

“我送你。”徐飛忙快速洗了把臉。

……

跑車停在A大門口。

江萌萌解開安全帶，整個人很呆滯的樣子。

“你確定麽？萌萌，不要逞強。”

“我沒事。”

“要不我陪你上課吧？”先不說她的精神狀態能不能承受那些，他都擔心她會不會上課到一半暈過去。她現在的樣子真的很糟糕。

“不用了，有事我會給你打電話的。”江萌萌說完就下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