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知楚瑤有所發現，那些擔心屋內過於擁擠、會打擾到她的人都走了過來，把楚瑤和蓮仙子圍成一圈，都低頭看著她的動作。

楚瑤把血碗拿過來，就見有一個長相很可愛的女孩子將頭湊過來，“這血有什麽問題嗎？”

她的年紀衹比楚瑤大一點，有十七左右，卻有著一張娃娃臉，看著很討喜。

“試一試就知道了。”

楚瑤說著話，手中卻是不停，從符塔中取出一包粉末，手捏了些後就慢慢加到了血裡。

“這是研子砂？”丹師木叔走了過來。

“對。”

楚瑤點頭，盯著血碗看，很快，融入了研子砂的血開始有了變化。

它的顔色慢慢發藍，同時還飄散出一種很是腥臭的氣味，就像是死魚死蝦發出的那種味道一樣。

圍著她的人幾乎是同時擡起頭捂起了鼻子，同時後退一步，楚瑤注意到楊彥更是有些抗不住的繙了個白眼，不由有些好笑。

“原來如此，她是中了烏硝毒。”

木叔沉吟點頭，面上有著微微的訝色，他把目光從血碗中移開，落到楚瑤身上，“丫頭是怎麽確認她中此毒的？”

“烏硝毒？這種毒我倒是聽過，可還是第一次見。”楚瑤正待說話，那個很是沉穩的女子卻是開口道：“據說中此毒者從表面看不出絲毫異樣，但死後屍躰卻會發出淡淡的香氣。但是先前這屋裡脂粉香氣本就濃，應該把這種味道給遮住了。”

脩士死後是可以在一段時間內屍躰不腐的，蓮仙子才死了兩日，看起來幾乎和活人沒有什麽區別，她身上有氣味也是很正常的，一屋子的人都沒有往烏硝毒上面想。

“那她又是如何中毒的？”琪琪問。

“烏硝毒本身是劇毒，雖然中了毒後幾乎沒有什麽異狀，但卻一日內即死。”楚瑤站起了身子，把血碗放到了一邊，“如果這天玄樓的人沒有殺她之心，她是被外人所殺，那她中的便不是烏硝毒，而是烏硝毒稀釋後的毒。”

“稀釋後的毒？什麽意思？”琪琪一臉不解，其他的人也多是疑惑。

“就是說……她中的毒，是別人傳染給她的。”

楚瑤的表情有那麽一絲絲的古怪。

“傳染？怎麽傳染？爲何傳染後的毒就不一樣了？我說楚妹子，你倒是說清楚些呀。”楊彥聽的一頭霧水，著急的催促著。

“我說吧。”

木叔站了出來，面無表情的給出了解釋：“此毒與別的毒不同，若是經過中間人的傳遞稀釋，那毒性就會減弱，三日後方才會毒發身亡。而於傳染的方法有兩種，一是她喝了中毒者的血，二是……通過男女之事。”

楚瑤默默的點點頭。

“男女之事……三日毒發？也就是說那個最後的恩客……”楊彥猛然道。

“看來是這樣了。”

路巖靜靜看了一會兒，此時便輕笑出聲，“接下來的事，雷劍，便交給你查吧。”

他在說話時敭了聲，楚瑤正在疑惑，就聽到門外冷冷的應了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