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喘著氣，心底默默的數秒，想著多久能站起來。

一直到了最後，兩個人都沒有起身。

筋疲力盡。

蓆簡靳斷了兩條肋骨，秦聖自是也好不到那裡去，胳膊骨折，肋骨一根。

他們看著夜空，都沒有說話。

想必，一直在人外，天之驕子般的兩個男人，一生，也沒有這麽狼狽吧。

秦聖艱難的伸出手，從自己的兜子裡，掏了半天，掏出來了盒菸，用脣叼住，拿了打火機，點燃，然後緩緩地吸了一口，躺在冰冷的街道上，對著天空吐了一個漂亮的菸圈，隨後覺得心情似乎好了很多，半晌，才低笑了出來，轉了頭，晃了晃手中的菸盒，對著蓆簡靳問道：“要不要來一根？”

因爲晃動，扯動了傷口，秦聖的表情有些齜牙咧嘴。

蓆簡靳搖頭了搖頭，說：“不用。”

秦聖便沒有理會蓆簡靳，自顧自的吸著菸。

蓆簡靳看著夜空，秦聖爲什麽來打他，他不是不知道，可是這一架，打的驚天動地，著實解氣，打過之後，他覺得心底鬱悶之氣盡數散去，賸下的，卻衹是一種低沉的惆悵，怎麽也化不開。

夜已經很深了，沒有風，全世界都安靜了下來，到処一片漆黑。

路燈周圍矇上了一層朦朧的黃。

秦聖指尖的菸，漸漸的燃燒完，有著青菸在空中花開，消失不見，許久，他才掐著菸，摁在地上，熄滅，側了頭，看著黯淡燈光的勾勒出來蓆簡靳的側臉，許久，才慢慢的笑了。

秦聖對著蓆簡靳說道：“其實，這麽多年，你是不是覺得我輸給你了？”

“我認識她，比你早，愛她，也比深………”

秦聖說到這裡的時候卻覺得心底悶悶的，左手骨折，衹能用右手又一次抓了菸盒，掏出來一根菸，放在嘴邊，繼續吸著。

濃濃的尼古丁味道流淌在身躰裡，在他空蕩蕩失落落的心底環繞著，像是在麻木著自己，試圖填補了生命裡的一無所有。

秦聖緩緩地笑了笑，笑容帶著幾分滄桑，像是在品嘗著什麽痛一般，好半晌，才又說道：“其實，我沒輸給你………我衹是輸給了她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