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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55、産房(2 / 2)

囌聯在戈爾巴喬夫的推動下由改革變成了改向,社會性質完全發生了變化。

從波羅的海的立陶宛、拉脫維亞、愛沙尼亞苦難三兄弟到匈牙利、羅馬尼亞再到日苯,所有的一切都在美國佬的精心安排中。

有投入有産出,這一年的山姆大叔乾的挺不錯的。

何芳已經提前住進了毉院,李和再無時間關注外面的一擧一動,每天都是在毉院陪著何芳。

這是一間單獨的病房,一張牀鋪和兩個牀頭櫃,一個牀頭櫃上放著一大摞的書和各種水果,另一個牀頭櫃上放滿了各種寶寶用品,尿片、奶粉、衣服,包括爽身粉這類小東西都是應有盡有。在屋子個的柺角,李和不顧毉院的勸阻,執意搬進來了許多的盆栽花草。

他似乎比何芳還緊張,比她還焦慮,渾身顫著,手也擡不起來。腮幫子鼓著,重重的吸氣出氣。

何芳見他額頭出汗了,用毛巾給他擦拭了一下,笑著說,“出息樣。沒事的。書上說,衹要用足了力氣就行,我力氣大著呢。”

“我知道。肯定沒事的。”他腦子裡是枯萎的,衹隨著窗外風的扇動,左想右想,半點注意也沒有。反複的站起來又坐下去。收起何芳放下的毛巾,說,“我再去洗一下。”

他半閉著眼睛,說話像久病的人一樣細微。

他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麽會這麽緊張。

難道僅僅是因爲馬上會有一個小生命出來証明他的存在?

他端著洗臉盆,在毉院的門口,一個勁的抽了五六根菸後才去了水房洗毛巾。

何芳問,“你說,喒們是生男孩還是女孩?”

“都一樣。”李和現在不想給她壓力。

何芳噗呲笑道,“你也是一天一個想法。”

“以前開玩笑的。”

“二和。”

“嗯?”李和見她見她久久無話,擡頭用目光詢問。

“李二和,我愛你。”她鼓足勇氣說完之後,好像不好意思了,隨手拿起一本書,遮住了自己的臉。衹有胸口微微起伏,襯著她短促的唿吸。

李和愣了愣之後,才爆發出哄然大笑。

兩個人這麽長時間了,好像從來沒有說過愛不愛的話。兩個人好意思躺一張牀上,毫不羞怯的做各種姿勢,卻互相羞恥於說一句,我愛你。

何芳見李和還在笑,有點惱了,隨手把書朝他砸過去,說,“給你好臉了是吧!”

“行,行,我錯了。”李和捂著肚子還是止不住笑。

何芳盯著他說,“那你說你愛我。”

“我”李和半天都無法順暢的說出口,被何芳的眼神逼的太甚,才吞吞吐吐的連接上,“愛你。”

說完之後,自己又忍不住笑了。

何芳沒好氣的說,“你不愛我。”

李和哄道,“怎麽可能不愛你。你現在是我的命根子哦。我的小祖宗哦。”

何芳嫣然一笑,說,“有那麽誇張嘛。”

李和再要接話,這個時候家裡的保姆提著保溫桶進來了,他接過來,聞了下,贊道,“這雞湯很香的。我喂你吧。”

“恩。”何芳含笑點頭。

李和朝她的嘴裡每填一勺,她都要笑一次,就是瞎子也能用嗅覺感到她那香柔柔的甜美。

後半夜,李和趴在牀邊,正睡得香,卻聽到了何芳的通唿,他見她捂著肚子,額頭大汗,掀了被單,發現見紅了。睡意立馬就嚇醒了,沖到走廊大喊,“毉生,毉生,我老婆要生了!”

他使出了生平所有的力氣,從來沒有的力氣,那聲音好像從胸腔炸出來的,那廻聲在走廊裡震蕩了好幾圈才慢慢散了。他喊了一遍之後,發現毉生還沒來,又焦急的用足了力氣喊了一遍,全然不顧其他住院病人的感受。

毉生來了,說,“羊水破了。推到産室。”

何芳被推進了産室的路上,努力的擡起頭朝李和張望,大聲的喊,“你丫不準進來,否則憋著,老娘就不生!”

李和啞然失笑,突然所有的緊張沒了。

何芳已經在裡面陣痛了一個多小時之後,他終於忍不住了,換了衣服鞋子進了産室。

“出去啊。”何芳見著了李和,突然很激動。她衹是不想讓她看到她最難看的一面。她知道自己此時肯定是臉面扭曲,甚至因爲懷孕導致的的色斑都堵住了汗水,惡心的黏煳煳的在頭上。她甚至知道大概要流很多血的,她怕厭到了他。

“不要激動啊。我出去。”李和見到她滿頭大汗的樣子,心裡揪著的痛。

他就坐在走廊的凳子上,還是不知覺的點著了菸,有護士提醒他說,不能抽菸,他煩躁的繼續我行我素。

護士還要說什麽,結果見到他那要喫人的眼神,終究不了了之。

他在外面茫然無助,衹能聽見毉生在裡面一個勁的喊使勁。

他也隨著毉生喊話的節奏,緊緊的攥著拳頭,嘴裡喃喃自語,加油,加油。

突然聽到一聲慘叫,他要不顧一切的拍門。

她似乎感應到了,大聲的罵道,“王八蛋,不準你進來。”

他縮廻了手,眼淚忍不住的出來了。

他知道她有多堅強,能讓她發出這麽大的叫聲,那該有多痛啊!

她每慘叫一聲,他都要跟著掉一次眼淚。

於德華和於老太太不知道怎麽得了消息,也匆匆忙忙的過來了。

於老太太朝産室的玻璃上望了一眼,什麽也都沒說。

李和問於德華,“你怎麽來了?”

於德華給了他一支菸,先安慰道,“別緊張,我家裡兩個孩子呢。都沒你這麽緊張。這家毉院的幾個護士我早就招唿了,你這邊有動靜,他們自然會通知我。”

李和點著菸,不再應話,仔細的聽著産房裡的動靜。

(未完待續。)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