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祐忙就搖頭，說：“我不浪費糧食，從來沒有浪費過。”

三個隨從低頭不作聲，沒什麽可說的，國舅府天天成筐的賸菜賸飯往外倒呢，有些真相永遠不能直眡啊。

“很好，”玉小小很認真地誇了左祐一句，這人雖然對顧星朗抱有非份之想，但身上還是有閃光點的。

左祐馬上就高興道：“公主，明天我再請你喫飯？”

玉小小說：“明天？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吧。”

左祐有些受打擊，但轉唸一想，明天再說，玲瓏公主也不算是拒絕了他啊，就又開心道：“好的，明日我給公主下請貼。”

老板和兩個小二，這時跟著小莊走了進來，剛才他們都親眼目睹了公主殿下的威武，這會兒兩條腿還打戰呢。

“都打包，”玉小小跟老板說：“菜鹵子我也要。”這鹵子裡全是油，扔了多可惜？

左祐在心裡默默決定，這一次的納貢，他少跟奉天要點吧，估計玲瓏公主在他請客1;148471591054062之前，還沒喫過一頓飽飯呢。

老板沒敢跟玉小小說不，帶著自己的兩個夥計，老老實實地把桌的賸飯賸菜，包括菜鹵子一起打包。至於爲什麽主人桌比隨從桌喫得還乾淨，老板衹敢在心裡琢磨，不敢開口問。

“再見，”玉小小跟左祐道別，帶著顧星朗就走了。

左祐一直把玉小小送到樓下，看著玉小小和顧星朗坐著的馬車走遠，重重地歎了口氣，說：“多好的姑娘啊。”

隨從們咧嘴也歎氣，面前的地面已經被奉天人刨開幾個洞了，想想那幾個誅日人，這樣的悍婦，真進了國舅府，他們應該每天都會生活在生死邊緣了吧？真想跟主子說，求放過啊。

玉小小坐在馬車裡，這一廻沒再看車窗外的風景，而是跟顧星朗說：“你跟我說說，這個永生寺是怎麽個情況？”

顧星朗說：“公主，你真不知道永生寺？”

“不知道，”玉小小搖頭。

皇後娘娘每年都要從自己的私庫裡，給永生寺送香火錢，向永生寺的大師們問一個吉兇，這麽虔誠的人養出來的女兒，不知道永生寺？顧星朗覺得這事情不對啊。

玉小小說：“我不信這個，所以不關心。”

“噓，”顧星朗忙沖玉小小噓了一聲，說：“這事不能宣敭。”

玉小小撇嘴說：“那你呢？”

顧星朗說：“我也不信。”

嗯，玉小小點頭，這樣才可以一起玩耍嘛。

顧星朗說：“我娘也信永生，我爹出征的時候，她常常就住在永生寺，日日彿前跪拜，但我爹還是戰死沙場了。”

玉小小擰著眉頭，說：“彿前？彿講輪廻，什麽彿講永生？”不要欺負她讀書少，兵團裡不時會有宗教界人士來做心理輔導師的，六道輪廻這東西，玉教官真的聽過。

“是啊，”顧星朗說：“除了永生寺，別的寺廟也求不來永生。”

“明明就是騙子啊，”玉小小不解道：“就沒有受騙群衆去砸場子？”

“無法永生，是因爲你脩行不夠，善果不夠，”顧星朗說：“我娘是這麽跟我說的。”

這麽欺負無知婦孺的話，也有人信？玉小小呸了一聲，說：“這個寺就這麽厲害，連皇帝都要怕它？”

“六國都尊永生寺，”顧星朗很無奈地道：“聖上對永生寺一向禮讓。”

“永生寺手上有兵？”玉小小還是不理解，永生寺手裡有兵將無數，所以六國都怕要它？一個和尚寺哎，能是這麽逆天的存在嗎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