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
  “噠！”

  比走廊更亮淌的光把室內的一切照出原形，李家晟將目光從牆面開關轉移到李家祐臉上。

  眡線膠著幾秒，緊接著，“叩――叩――叩”比往常急切的敲擊桌面聲響起。李家祐忙從旁邊抽出紙筆遞給他。

  他皺眉快速在紙上劃拉出一行字：“哥哥，你臉腫了。”

  “哦哦。”李家祐看清楚字，隨意應兩聲。那顆剛提上去的心，緩緩落廻原位。

  弟弟真是……他還以爲又出幺蛾子呢！

  李家晟見他神情滿是不在乎，又重重叩擊桌面，擧起手中的紙：“拿冰敷敷臉！”

  “沒事，冼阿姨的手勁能有多大？家晟，哥哥先給你煎雞蛋喫。”

  李家晟臉色變深沉，他躲開李家祐伸過來的手，悶悶的擰開煤氣灶。衹聽“滋滋”兩聲，幽藍的火焰纏繞於鍋底。

  他用碗往裡面添了半鍋水，去冰箱拿了四顆雞蛋放在裡面。

  “家晟，你要喫煮雞蛋？放著，我來吧！”

  李家晟蹬他眼，李家祐無辜的反望他。二人四目相對，誰都沒猜明白對方的意思。

  “唉！”李家晟垂著腦袋，作出無聲的歎息口型。他執筆在紙上寫：“哥哥，我煮雞蛋給你消腫。”

  李家祐瞄見那句話，心裡的高興勁剛竄上嘴角，就被他接下來的話打下去。

  “我怕你腫著臉皮，嚇著趙曉琪。”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李家祐喜色僵住。

  “養弟不如養條狗，阿燦，我想你了！”

  瞧見哥哥垮著的臉，像極了阿燦求撫摸不成的狗樣，他大大的笑開，眼睛都快彎成一條縫。

  他彎腰在紙上寫：“騙你的。哥哥，我是擔心你。”

  寫完後，他“叩――叩――叩”三下敲擊，示意李家祐看。

  李家祐愣住了。

  他呆呆地盯著紙上的那句話，企圖用眼睛看穿紙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