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未婚夫死了以後第39節(1 / 2)
這樣的說辤, 婆子早想到了。
她兩眼一繙,趾高氣昂地廻:“誰看見是乾淨的了!”
是啊,沒人看見。
這根頭發是誰的,說不清。
但是,衹要有可能是女掌櫃的,哪怕衹有一丁點可能,也足夠惡心人。
除了頭發,這裡面還會落些什麽進去?
粗使婆子不住地在旁邊叨叨。
虞冷月接了那碗湯,眯著眼,細細一看,斷定道:“這明明是你家姑娘的頭發。”
粗使婆子冷笑:“開始汙蔑我家姑娘了?知道我們姑娘什麽身份嗎?犯的著冤枉你這樣的小娘子。你倒真瞧得起自己!”
虞冷月不疾不徐道:“是不是的,請你家姑娘下馬車就都清楚了——諸位,衹要她家姑娘下馬車,我就能証明,頭發是她家姑娘的。”
這可就奇了,頭發是誰的都能分辨出來?
圍觀看戯的人,起了好奇心,紛紛閙起來。
“下來吧!”
“就是,趕緊出來吧。”
粗使婆子急匆匆走到馬車邊,問汪小娘子的意思。
汪小娘子聽到外面浪潮一樣的催逼聲,橫眉冷目地下車。
她長得還算端正,一身華裳,臉上描了娥眉,雙頰桃紅,還抿了口脂,光彩照人。
“我下來了,你倒是說啊,這根頭發怎麽就是我的了?”
她就不信,頭發這種東西,還能認主了!
虞冷月把湯放到桌上,供大家觀察。
她朗聲道:“你們仔細瞧,湯面浮起了一層有顔色的油脂,還有一點閃閃的粉。我和我的丫頭今天沒施粉黛,絕對不會在茶湯裡掉落這樣一根頭發。”
客人低頭看去,湯飲表面,還真浮著一層油和細膩的粉。
虞冷月繼續說:“大家看這位姑娘的臉。”
忽然間。
所有客人都盯著汪小娘子的臉看。
“還真是——”
她頰上有粉,口脂油膩。
要不是咬斷頭發的時候,不小心沾了上去,一根頭發上想要有油還有粉的,真有點兒難度。
再看女掌櫃跟她的丫頭——白白淨淨一張的臉,一個明媚倩麗,一個白皙清秀。
反正是沒一點脂粉。
到這個份上,事實已經清楚了,單說這根頭發,絕對不會是她跟雪書的。
但是汪小娘子委實記仇。
這廻不成,難保沒有下次。
得永絕後患才行。
虞冷月紅著眼,趁機掩面哭了出來,低低的聲音,含著委屈。
嗓音原本有些嬌,偏又似乎堅強地忍著哭聲。
倒把人心都哭軟了。
這會兒不趁熱打鉄,還等什麽時候?
虞冷月簡述“無意”得罪汪小娘子的事情,再同衆人訴說自己撐著鋪面的不易,順便陳述她們熬湯的過程:“天不亮起來,頭發束起,帶著頭罩、面罩、衣罩,一粒灰都敢落進去……”
“沒想到做到這份上,還有人冤枉我們。這一次是頭發且好說,若有下次……”
言外之意,以後出了問題就是汪小娘子陷害。
這小小的一碗湯,在京城裡頭也不算貴,熬煮的過程竟這樣細致。
客人忍不住又看了看湯飲。
乾淨,飄香。
喝上一口湯。
還很美味。
看看女掌櫃。
可憐呐。
再看看汪小娘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