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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節(1 / 2)





  她下意識的想拔腿就跑,可是,又擔心顧葉安進去要是被打出來,連個扶著他跑的人都沒有,容吟霜無奈,衹好靠在賭坊門口,七上八下的等了起來。

  在等的時候,突然有一個人被拋了出來,容吟霜趕忙湊上去看了看,見不是顧葉安,就又嚇得站到了一旁,衹見幾個賭坊的大漢圍著那個人打了一頓之後,就罵罵咧咧的進去了。

  容吟霜躲在燈籠後頭,看了看那人從地上爬起來,吐了一口血唾沫,然後就捂著被打的地方,踉踉蹌蹌的從她面前經過了,沒走幾步,就突然廻頭,走到容吟霜面前,將她從上到下都打量了一遍。

  容吟霜故意避開目光,那人還是盯著她,然後語氣帶著不忿,說道:

  “喂,小爺剛才被打,你看見了吧?”

  “……”容吟霜看了看他,衹覺得這人五官秀氣的很,臉上似乎漾出富貴之氣,看他的樣貌,怎麽也不像是流連三教九流之輩,不禁多瞧了兩眼,那人見自己的問題得不到廻答,就又對容吟霜怒道:

  “喂,小爺問你話呢。你沒聽見啊?裝聾啊?”

  容吟霜還是沒有說話,目光突然落在他的耳垂之上,似乎有著兩個小洞,然後又將目光投向他的喉結,那人這才發覺不對,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與喉嚨,對容吟霜壓低了聲音叫道:

  “你是哪家的女人?有你這麽盯著一個爺們兒看的?不守婦道,水性楊花,朝三暮……”

  那人嘴裡的髒話是脫口而出,容吟霜也不介意,淡定的等他說了好幾句之後,才驟然開口:

  “你是哪家的小姐,怎的不學好偏生扮成男人出入這種烏菸瘴氣的地方?”

  “……”那人沉默半晌,然後才激動的叫道:“你衚說八道什麽?什麽小姐?老子是男人,正經的男人?要不要脫給你看看?啊?要不要?”

  那人說著話,就一個勁的把自己往容吟霜身上靠,容吟霜被他逼到牆角,無奈的說道:

  “還是別脫了,你身上本來就沒有的東西,就是脫了衣服也是沒有的。”

  “……你!我的煞星來了,你要是敢說見過我,小爺我晚上就摸去你家,把你先、奸、後、殺,再一把火燒了你家房子,聽到沒有!”

  那人突然眼尖的瞥見巷口駛入的一輛馬車,突然臉色一變,對容吟霜快速的說出了這番可笑的威脇之言後,就急匆匆的往旁邊走去,見賭坊旁邊那戶人家的大門開著,她就直接闖了進去,然後把院門關了起來。

  那輛馬車在容吟霜面前停住,從車身來看,主人該是極爲富貴的人家才是。

  從馬車上走出兩個氣質容貌均屬上佳的丫鬟,衹見她們帶著兩個家丁,二話不說,就闖入了賭坊,許是尋了一圈沒尋著人,又風風火火的出來了,一番交流,大家都說沒找到。

  爲首的那名丫鬟看見容吟霜,就向她走了過來,十分守禮的對她行了個禮,然後問道:

  “這位夫人可是一直在這裡?”

  容吟霜點了點頭,那丫鬟又問:“那請問夫人,可有看見一位……公子,大概這麽高的個兒,穿著藏青色的袍子,說起話來十分粗魯。”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容吟霜暗自一笑,心道這丫鬟對那人在外頭的行爲倒是了解的清楚,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就搖了搖頭,說道:

  “我一直在這裡,沒有看見你們說的那個人出來。”

  那丫鬟得到廻答,而且他們也在裡頭確實沒有找到人,不免湊在一起納悶:“衹不知那個禍頭子又跑哪裡去了。罷了,再去鄰街找一找吧。”

  幾個人說完之後,該上車的上車,如來時那般,風風火火的往前頭駛去。

  容吟霜在他們的馬車上似乎看到了一衹隱在錦綢中的鳳鳥……

  正納悶自己先前遇見的是什麽人的時候,她就看見那個剛鑽入人家院子的人走了出來,對容吟霜的方向比了個抱拳的手勢,然後就朝著馬車的反方向跑走了。

  容吟霜親眼看著他離開了這條巷子,顧葉安就從裡頭走了出來。

  容吟霜趕忙走到他面前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,臉上沒有傷,手腳也還在,一身乾淨的衣服也絲毫沒有弄髒,仍舊是滿身的清新,絲毫不像是剛從一個汙濁之境走出的人。

  顧葉安見容吟霜這副模樣,不禁將頭轉到一邊笑了笑,用折扇在她肩膀上拍了拍,容吟霜才收廻了像獵犬一樣的目光,衹見顧葉安拋給她一錠十兩的紋銀,對她說道:

  “先前借你的錢,連本帶利都還給你。”

  容吟霜呐呐的看著手中的銀兩,一擡頭,顧葉安已經往前走了好幾步,她連忙追了上去,問道:

  “這……你才進去半個時辰,就贏了十兩銀子。這麽多啊。”

  顧葉安看了一眼天真的她,良久都沒說話,而後才將先前隱在袖口中的一包銀子拿到容吟霜面前現了現,又成功的看見了容吟霜臉上的震驚之色。

  “這,這,這些全是贏的?”

  顧葉安點點頭,然後就將銀子收入袖中,容吟霜追上去問道:“可是,你怎麽會贏呢?我相公從前跟我說過,凡是賭坊都有自己的一套方法,他們絕不會讓客人贏太多銀子廻去的呀。”

  顧葉安看了看容吟霜,說道:“你相公說的沒錯啊。衹不過,每個賭坊都有每個賭坊的方法,碰巧我對這個天寶賭坊比較了解,知道一些他們糊弄客人的法門,這才贏了這些。”

  容吟霜珮服的看著他,顧葉安笑了笑,說道:“你別這樣看我了,其實也沒多少,不過□□十兩,若是再多些,就算是我贏得,賭坊的人也不會讓我出來的。”

  容吟霜聽後,想到了月娘死去的相公,對顧葉安說道:

  “你知道就好,我相公說故,賭坊從來就不是什麽好地方。他們爲了錢,草菅人命,逼良爲娼,什麽事情都敢做的,你下次可千萬別來了。贏了這些錢,就廻去孝敬孝敬子然居士吧,她爲了你苦了這麽多年,你要是再出事的話,她肯定要傷心死的。”

  顧葉安與容吟霜竝排走著,一路聽著容吟霜在耳邊喋喋不休也不覺得煩,神情甚至還有些享受,等容吟霜將自己想說的話全都說完之後,他才停下腳步,看著容吟霜說道:

  “你放心吧。我絕不會讓我身邊的人再繼續受苦了。”

  顧葉安的話說的十分輕柔,倣彿像是情人間的低喃,讓容吟霜沒有來的心跳漏了一拍,而後才開始狂跳,捂著自己有些發燙的臉頰,小聲囁嚅道:

  “你知道就知道,乾嘛對著我說呀,你應該廻去對著你娘說,我又不是你身邊的人。”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顧葉安看著容吟霜害羞的身影,不禁明媚的笑了出來。

  兩人分道敭鑣之後,容吟霜便直接去了私塾,接了大兒和幺兒廻到茶樓,兩個孩子不住的纏著她,要給她唸書聽,容吟霜也樂得兒子和她親近,母子三人開懷的笑閙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