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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(2 / 2)


大陆修炼之人的头发虽然会跟随修为的精进有所增长,可是每一次也只是一点点,而他们家的小千雪的长发却是飞速增长,是不是跟其天赋有关呢?

“景叔,那个鬼脸真的欠了我母亲的人情?”说的没人认出来,相思想到了现在的着装,想到了鬼脸。

一提起那个人,不知为何,相思的心突然莫明的有点悸疼的感觉。

“你母亲救过他,也曾是莫逆之交的朋友,”慕景有几分黯然:“他也是位光明磊落的人物,他唯一不该的便是没有认出你,以至令你陷入险境!”

虽是名义上的母亲,但在这异却也是她亲生的母亲,母亲曾经的朋友,也算是她的长辈,她拒他善意,用重话伤他的心,是否真的很绝情,很无情?

若母亲还在,是否会责怪她?

不知者无罪,或许,真的不是他的错!

可是,当初她所受的痛,又让她如何能有那般大量,对他既往不咎!

海纳百川,有容乃大。

她懂,可她,真的做不到那份宽容,她的心很少很少,只能容下她在意的人。

垂眉,相思一时无语。

帐篷之内,寂寂无音。

而她离去后,鬼脸的一抹孤影如哀雁,在江岸站成了萧索的枯木。

此刻,江水鸣溅声、风过两岸的呼啸声,一切都已经消失般,他半点未闻。

他的耳边、心间、脑里回荡的,仅仅只有一句:“今生今世,再不两立;今生今世,再不两立……”

夕阳西下,暮影重重,他未动;千山寂寂,万物归无声,他仍然未动!

今生今世,再不两立!

那个孩子,竟连一点弥补的机会都不肯给他!

他,情何以堪!

终于,鬼脸无力的闭上了双眼,再睁开时,成了空洞洞的一片荒芜之地,了无生气!

轻轻抬腿,脚步踉跄着,又踏上悬桥,痴痴立在曾经慕景常立之处,颓然无神的凝视怒江旋涡阵阵的水面。

夜笼罩了大地,稀散的星点缀在了天幕,微微的光线不足以明亮天地间,四周一片黑暗,而他的身影,则融合成了夜的一部分。

他,多想抱抱那个孩子,抱抱她的孩子,哪怕只是一下也好!

曾经,他见到了那孩子的笑,却是在那生死一刻时,那一笑,令他在那之后至今的日子,夜夜揪心!

那笑,是在绝望时仍不屈不挠、傲然无惧的从容之笑,却是那般惊心动魄!

若能走近他的身边,看他真诚的笑脸,那,又该是何等的幸福!

可他,终是再无机会。

他不需要他的守护!

他说,他没有资格!

他一步错,便步步错,他悔了,却终是成大错!

若今生与他难两立,那他,生无欢,既已无欢,何不成全他,这样,总胜于往后的日子,日夜痛楚。

心已死,万念灰。

这怒江曾差点成为他埋骨之处,那今日,他便自己试试这其中滋味罢!

闭眼,面具后的脸,惨淡苍白,带着决绝,蓦然身动,飘落在悬桥拦索之上,那里,曾是相思坠江之处的空隙上的地方。

若能再见见那小小的人,该多好!

留恋的目光,在那一点白色上痴痴的停了片刻,身子倏的往后一仰,向着滔滔江面,若流星划过虚空,平平栽落,不到十分之一秒的时间,已经几近与桥面平齐。

“你好没用!”伴随着带点不屑的声音,一条黑鞭突的从桥面之下甩出,和着撕裂空气的破响声,向着他的后背毫不留情的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