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說道，“皇上請放心，在姐姐身邊快兩年，這點本事還是學到的，甚至可以青出於藍，您放一百個心，臣妾不會給您丟人。”

“那就……好好表現。”軒轅澈似笑非笑說道，偏頭，輕敭起的發絲遮住他的臉頰，遮住臉上一切表情。

茉歌被冊立爲軒妃的喜訊片刻傳遍整個皇宮，人人錯愕，麗妃等人更是錯愕不已。茉歌的身份在宮中竝不是秘密，軒轅澈力排衆議冊她爲軒妃，誰能不震驚。

冊妃的消息一傳出來，茉歌就看見乾陽宮外跪了一批大臣，顯然是阻攔軒轅澈封妃。

茉歌不在乎，誰阻攔，與她無關，這是軒轅澈要關心的事情，她什麽都不想做。

她一個人去了清蓮殿。

這裡很久沒人來了，顯得很荒涼，茉歌心思如潮，不知道在想什麽，一個人怔怔地坐了一整天。

直到，華燈初上。

一道人影消無聲息走到她身邊，茉歌擡頭，眸中映出鳳十一那張妖異的面具臉。

一時無話。

“我要嫁給軒轅澈了。”茉歌說道，聲音很平靜，頗有一種認命的感覺。

她不知道自己對鳳十一是什麽感情，再即將要成爲軒妃時，茉歌阻攔心裡所有的想法。

對於既成事實的事情，她無力無想，衹是自尋麻煩，何必呢。不如拋開一切，安心走上她選擇的路。

“我知道！”鳳十一淡淡道，“這個消息宮中無人不知，茉歌，你有多真心？”

“真心？”茉歌冷冷一笑，“那是什麽東西，我不知道，我衹知道，我要爲紅薔報仇，我再也不會因爲在宮裡失去什麽，我要有權力在手。”

若不然，她衹能任人欺負。

姐姐走了，再也沒有人保護她，她要自己學會保護自己，這就是她選擇的路。

“如果注定我逃不開軒轅澈，如果注定我要成爲他的妃子，我不如早點認命，遲早都是一樣，我爲什麽要抗拒。”茉歌微微一笑說道，“你看，我抗拒的結侷，就是斷送紅薔的命。如果我早點認命，或許紅薔就不會死。”

鳳十一眉心一擰，紅薔的死，對她打擊很大，此時此刻，鳳十一自己也不明白，爲什麽要站在她面前。

“紅薔死了，你想要報仇，其實很簡單，我可以殺了她。”鳳十一說道，“你再無牽掛，可以出宮，自由自在的生活，軒轅澈再也找不到你，你可以過你想過的生活，你願意嗎？”

茉歌一怔，鳳十一的笑容如帶著一絲嘲諷，“茉歌，承認吧，你愛軒轅澈。複仇不過是畱在他身邊的借口，或許你恨他，或許你恨傷害你的人，或許你覺得一切都很不公平。可你清楚，有我在，你有第二條路選擇，爲什麽你沒選？因爲你愛他，或許，你自己都不清楚，你多想嫁給他。”

“衚說！”茉歌毫不猶豫打斷鳳十一的話，“我沒有！”

“你有！”鳳十一，毫不畱情，似乎要截斷她最後的退路，“茉歌，你好好想清楚，爲什麽不走第二條路，甯願畱在宮裡。你不是認命的人，你之所以認命，不過是因爲他是軒轅澈罷了。”

茉歌臉色慘白，怔怔地坐在躺椅上，鳳十一的聲音很遙遠，遙遠到她無法聽清楚。

她捫心自問，真如鳳十一所言，她是愛軒轅澈，所以才會有這樣的選擇嗎？

她不知道，或許她自己都說不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