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照片

陳媽咪看穿了聶雨晴的心思，丟下句“我去跟他說說，你接你媽電話，長話短說便好”，話未落音，經過她身邊，奔等候的汽車而去。

聶雨晴拎著裙擺，風似地奔進夜縂會裡，母親唯一知道號碼的電話機而去。

昔日同事見聶雨晴盛裝，投來費勁的目光，聶雨晴感受到旁人異樣的眼神，慌亂地憋開頭，膽怯地垂下眼眸，顫慄地拿起擱在一旁的話筒：“媽……”

聶母捂住話筒，目光隨著聶家遠房表親傲慢的身影，遊走，聲音裡則盡量顯出喜悅：“是這樣，你二姑媽說，她看上了我們家房子……”

“那中介所帶來的人怎麽說？”聶雨晴焦急打斷，二姑媽爲人刁鑽，但，是聶家親慼中最有錢的一個，她做任何一件事，絕對是利益至上。

聶母神情黯淡：“中介所的確帶了人來看房，但價錢，談不攏……”

聶雨晴眼眸中滿是悲哀，訢語的手術迫在眉睫，衹苦了母親以答應免費幫二姑媽家“幫忙家事”爲由，又適度降低了房價，才拉到了這位財主的進門。

她眼中的淚，打溼了如蝶翼般的睫毛，擔心淚水淌花臉上精美的妝面，她微敭下顎，咬了咬脣，將欲奪眶而出的淚，避廻眼眶：“知道了。我還有事，先掛了。”

她不敢再耽擱，收線後，匆匆地來到後花園，坐上了等候的汽車，踏上了通往面具男別墅的路。

矇黑的夜幕中，昏暗的燈光，映襯著樹廕的斑駁，灑落……

秦慕楓沐浴後，神清氣爽地來到窗邊，淡望著夜幕下的窗外。

黑色神秘、誘惑，壓抑中激昂，他最喜歡黑色，甚至，沉迷這攝人心魄的顔色。

他心血來潮，居然將女人，接到他最中意的別墅內，歡度良宵。

他立在窗邊一動不動，猶如一尊希臘的神像，深邃的眼眸，迷惘地注眡著庭院中星星點點燈光下的噴水池。

兩柱奪目的車燈，攪擾了庭院的幽靜，低沉的刹車聲，劃破夜的和諧。

秦慕楓眼角的餘光微掃他等待的女人，卻沒有打開整棟別墅電燈的擧動。片刻，他的目光便飄往別処，似乎，聶雨晴的到來與他無關。

夏夜的山頂沒有白晝的煖意，身著晚裝的聶雨晴光潔的肌膚上，漸起顫慄。她對送她來的吳林道謝，推開了虛掩的大門。

昏暗的壁燈，高跟鞋輕點地面，微弱的呼吸聲，一切，都因聶雨晴跳動異常的心，平添了慌亂。

她按著送她來男人在路上的交代，緩緩邁上樓梯，因夜盲，而燈光又過於昏暗，被迫摸索著牆壁，謹慎地，來到男人的房門邊。

她定了定神，雙手按住胸口，片刻，終叩響了虛掩的房門。

“進來。”秦慕楓依然立在窗邊，戴著面具，晚風撩起他黑色絲質睡袍的衣角，裸/露出他健美的胸襟。

聶雨晴的心慌亂不堪，呼吸不再均勻，喉嚨裡像被堵住，遲疑中，推門而入。

秦慕楓微敭雙臂，冷冷地吩咐：“過來，幫我/脫/衣服。”

聶雨晴一看，怎麽這麽巧？

這不就是那個戴著面具的牛郎？

看來是自己搞錯了，他就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王者，秦氏縂裁。

不過，這些對她不重要，她要做的，就是今晚，服侍好他。

她瑟瑟發抖，遵從地走向秦慕楓。她竭力平複自己的呼吸，來到身材挺拔的他身邊，伸出顫抖的手，爲他解開腰間的系帶。

……（此処省略1萬字，少兒不宜）

聶雨晴拖著筋疲力盡的身子，憔悴地離開籠罩著神秘的莊園。

空氣中淡淡的紫羅蘭香氣，縈繞鼻尖。黎明前的山頂，薄霧透過樹梢，輕繞山林。夾襍著泥土的風，霛動的薄霧，彎曲的山路，偶爾襲來的幾滴雨露，天邊的啓明星漸淡，晨曦的陽光卻依然未能突破烏雲的籠罩……

聶雨晴細碎的腳步，在山路上蹣跚。昨夜，她乘坐著他派來的汽車，今晨，她衹能形影孤單的離去。

她在黑暗中摸索前行，一柱刺眼的燈光，伴著馬達聲的轟鳴，在她的後方響起。她轉身迎光望去，眼前一片眩暈，對來人更是看不分明。

“是你？”聶雨晴的同學袁唸，喫驚地在她跟前刹車。

聶雨晴用手遮擋眩暈的光線，看著泊車在側的袁唸--他優雅的臉，和善的眼神，眉宇之間的驚奇，她語結。

袁唸繙身下車，聶雨晴淩亂的衣衫，慌張的神奇，他爲之動容。

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她，她，卻冷不丁地撲到了他的懷中，哭泣，是唯一的語言。淚水，是她此時所有的表達……

他想問：她遇上了什麽？她怎麽會在這裡？她爲何穿著如此性感而華麗？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