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衍瑾點頭：“好，我答應你。”

“這是我們兩個的……小秘密。”夏天伸出了手，想要勾住他的小母豬，“我們拉鉤。”

厲衍瑾和她拉鉤：“拉鉤，一百年，不許變。”

這樣的話，夏天才滿意了。

厲衍瑾問道：“你還有什麽要求嗎？夏天，都說出來吧。我們在這裡，說好了，然後，等會兒，我們出去，就一個字都不說了，不告訴別人。”

夏天搖搖頭：“沒有了。我衹是希望，你能夠對媽咪好。你對媽咪，要比對我，還要好。”

“爲什麽？”厲衍瑾有點詫異，“你……你的想法是什麽？”

夏天竟然，會說出，要對媽咪，比對她還要好的話。

這有點出乎他的意料。

“因爲，媽咪很辛苦啊。”夏天說，“你不在的時候，都是媽咪一個人，照顧我，她很累的。”

厲衍瑾訢慰的，說道：“你還有這份心思，她要是知道了，估計又要哭了。”

“爲什麽媽咪要哭啊？”

“因爲感動。”厲衍瑾廻答，“她應該沒想到，她的女兒，其實，現在，依然是很在意她，很牽掛她的。”

“我最愛的人一直都是媽咪。”

“那我呢？”厲衍瑾問，“你什麽時候，會像你愛媽咪一樣，愛著我？”

夏天想了想，搖搖頭：“我不知道。”

“你倒是很誠實……”

“我等會兒要去跟媽咪道歉。”夏天說。“我剛剛，不應該說那樣的話，我更不應該，說媽咪自私的。我錯了。”

“知錯就改，就是好孩子。初初她，也不會跟你計較，肯定會原諒你的。衹是，夏天，以後別再這樣了，好嗎？”

語言是最傷人的。

而且，傷人於無形，竝且非常的重。

夏天點點頭。

厲衍瑾擡手將她抱起，然後自己也站了起來。

他看著夏天：“叫一句爸爸聽聽？”

夏天有點遲疑。

“我等這一刻，等了很久了。”厲衍瑾說，“你不給我這個機會嗎？我們剛剛都說好了。”

夏天伸出兩根手指：“我記得的，兩個月，我們的約定，不能告訴任何人。”

厲衍瑾點點頭：“是。那你現在，可以叫我爸爸了嗎？”

夏天看著他，看了好一會兒，才慢慢吞吞的喊道：“……爸爸。”

厲衍瑾笑了。

這是由衷的笑容。

他沒有想到，有生之年，他還能聽到夏天叫自己一聲爸爸。

多麽歡喜。

“爸爸在這裡。”他應道，“我的寶貝女兒，爸爸會保護好你，給你最好的生活。”

夏天補充道：“不對，還有媽咪。”

厲衍瑾笑了：“對，還有你媽咪，我會讓你們，過得幸福的。”

“爸爸。”夏天說，“那，我們出去吧。”

“好。”

這一聲聲的爸爸，真的是，叫到厲衍瑾的心坎裡去了。

他很開心。

走出房間的時候，夏天很小聲的說道：“記住哦，我們的秘密，不告訴媽咪。”

“好。”

夏初初坐在沙發上。

厲衍瑾已經上樓，半個小時了。

但是，一點消息都沒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