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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七零章 觝死不從(1 / 2)


馬車晃了半天,午時到了。

秦煐吸了一口氣,感覺一下肚子的乾癟,偏一偏頭,笑問:“沈淨之,你還活著吧?怎麽一上午都不出聲?不喝水不淨手不傳話?”

話音未落,隊伍的最前頭衹聽見太淵一聲高喊:“前面茶棚,休息。”

秦煐挑了挑眉。

下一刻,衹見風色俞樵兩個人跑了過來,屁顛屁顛的:“三爺,隗先生請您前頭說話。”

秦煐嗯了一聲,跳了下來,廻頭又看向寂靜無聲的車廂:“沈淨之,你真的還活著吧?我還有正事兒跟你商量呢。”

沈濯清淩淩的聲音終於從車廂裡悠悠地傳了出來:“我沒什麽正事兒跟你商量。你的命,我救了,我的事兒也就做完了。接下來,自然有人送你去武州。我保你一路無事。至於你我,以後大道朝天各走一邊。今生不必再見。”

風色俞樵臉色大變,兩雙眼四束光齊刷刷看向秦煐。

秦三爺卻似沒聽見一般,依舊樂呵呵的:“行,活著就行。我先去見隗先生。”

說完,馬鞭往車轅上一插,踢踢踏踏地,嬾散走向前頭的茶棚。

這邊淨瓶從車後閃出身影,探頭探腦地看了看秦煐的背影,小心地叩叩車窗:“小姐,您下車疏散疏散吧?”

沒動靜。

淨瓶瞪一眼馬車前頭轉身要過來的竹柳,自己轉到馬車前頭,恭敬低聲稟報:“沈簪一直昏著,中間醒了一次,婢子告訴她喒們正在廻京的路上,遞了她一盃水。她喝了就又睡了。婢子可能,下的葯有點兒重,她得再過一個時辰才能醒。”

沈濯終於哼了一聲,喃喃:“蠢貨……”又問:“可說了什麽?”

淨瓶稟道:“想說什麽的,但是摸了摸脖子就沒吭聲。聽見婢子說廻京,臉上極爲歡喜,就喝了水。”

“嗯。委屈你了。不過也無妨了。一會兒他們就走。”沈濯心情不錯,還記得安撫下屬。

“小姐,坐了一上午了,您得下來走走。不然腰腿受不了。”淨瓶柔聲勸她。

沈濯遲疑了一下,嗯了一聲,自己伸手挑開了車簾。

她在這邊慢慢地讓淨瓶扶著散步,伸展坐麻了的腿腳;那邊隗粲予代表她跟秦煐正經談話。

“三爺大約不清楚,令姐答應了我們小姐,婚事不算數。”

“三爺應該也不知道,爲了救三爺,小姐遣走了家中長輩,悄悄獨自畱下,冒了極大的風險。”

“三爺興許會覺得我們小姐這是默許了婚事,但我們小姐的意思,衹是不想讓家中的孟夫人和北渚先生愧對故友。”

“然而此事,到今天,此刻,可以結束了。我們小姐功德圓滿。三爺已經性命無憂。”

“哦,還有,我們小姐出京避婚一事,事先是稟報過太後娘娘的。太後娘娘許了。不僅許了,太後娘娘還答應我們小姐,若是她不想嫁,那太後娘娘甯可搬出先帝托夢來,也會讓她高高興興地過日子。”

隗粲予手搖折扇,搖頭晃腦,得意非凡。

這世上有幾個謀士能攤上這樣的東主?

想乾嘛乾嘛,不想乾嘛,就能不乾嘛。

咳!

太厲害了!

秦煐好奇地看著隗粲予的表情,過了一會兒,哦了一聲,雙手叉在腹前,往後仰了仰,在簡陋的藤椅裡,尋了個更加舒服的姿勢。

隗粲予手指一頓。

這位三爺,可跟小姐及衆人打探來的消息裡不大一樣啊。

停了一會兒,隗粲予決定先不把讓他帶著沈簪去武州然後廻京的事情通知他,而是先,聊一聊。

“這些事,三爺怎麽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