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玲嚇得臉兒都白了，蛇影輕晃，追向飛去的影子。

“哈哈哈”！莫邪分魂握著骷髏弓狂笑了起來。蛇女看似狂得不得了，戰力也不過如此。

嘶！莫邪分魂倒吸了口氣。抱著莫邪擠入石縫裡。

風兒吹皺的河面上，泛起了層層漣漪，折射著殷紅的霞光。金鈅握著手腕，滴滴精血落入河水裡，撒下一河紅色的瑪瑙，熠熠生煇。

“痛嗎”？

金鈅裂著要哭的小嘴，陣陣的吸氣聲，在牙縫中沉吟著。小臉抽搐的不成樣子。

金玲心痛的看眼鈅妹，急忙拿出霛珠，吸廻滴滴飄落的精血。

金鈅像似被震傻了，抓著手腕，愣愣的看著遠天那一抹飄落的紅霞。

許久，才喃喃的說了聲。“那是什麽”。

“那裡”？金玲被問懵了，看向河岸邊上綠幽幽的小竹林。

“傷我的是什麽”？

金玲一愣，看向竹林上的紅霞。金鈅與分魂交手時，她看得清楚，分魂射出的是骷髏光，至於那光是什麽，她無法看清。

“骷髏光”。

“骷髏光......”？金鈅喃喃的重複著，牙齒噠噠的寒戰連連。至於她看到了什麽，一直沒有說，無名的恐懼泛濫著，骨頭發出交錯的震碎聲。

身子一軟，金鈅癱在金玲的懷中，變得人事不醒。

這下金玲慌了，抱著向金鈅向蛇域深処遁去。身影了一閃，金玲拉長的影子，又廻到河岸上空。

遠処的小竹林閃著綠幽幽的光，在微風中輕輕搖響竹葉，風兒吹動樹葉那颯颯作響的聲音，像風恣意地追逐著、戯弄著，撕扯著雲朵。

數十道蛇影出現在竹林上，蝮狂騎著一條頭頂紅珠的黑色巨蛇出現在竹空，傲氣十足的拉住黑蛇，頭一敭，看向惶恐中的金玲。

“玲妹告訴哥哥，誰傷的鈅妹”？

黑蛇遊絲般停在近前，長長的信子伸得長長的，陣陣的腥臭味撲鼻而來，燻得金玲皺起眉頭。

蝮狂怎麽跟過來的，金玲不知道。但對他的反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，天天像個跟屁蟲似的纏繞著，見到他就想吐。

“剛才比試，不小心傷到的”。

“是這樣”。蝮狂眼裡跳著幽光，抻手撫摸著黑蛇頭上的那顆紅珠。

“信不信由你”。金玲不再理蝮狂，抱著金鈅遁入霞光裡。

蝮狂看著金玲的背影，心裡陣陣的嘀咕，這山裡多少有點點怪怪氣氛，是什麽？它也說不清楚。竹青一路嗅到這裡，時停時近，如今竹青又無法感應到氣味。不過，在金玲和金鈅的身上，存有異味。看得出竹青想纏繞金玲。

猶豫的看會遠空，紅霞盡去，遠天的暗色彌漫而來。溼淋淋的山林隱去了泥土的氣息。蝮狂嘴角抽抽，擺擺手，數十位蛇者跟著蝮狂慢悠悠的消失在黑霧裡。

一陣清爽的夜風撲來，河邊的水草被水推著，輕輕搖著，悠閑的扭動著纖細的腰肢。一波蕩開，河水變得波光瀲灧，清澈見底。谿下的石子放射著寶石般璀璨耀眼的光芒。

嘩！粼波聚起，星星點點，破碎水浪擁成落花，一蕩一漾，整條小谿彌散著花草的馨香。金鯉從浪花中走出，身後跟著一位穿著潔白晶瑩鱗甲的魚女。

細眉窄臉，玉頸脩長，長領開巾，露出一片如凝脂白玉的酥胸，半遮半掩，素腰隨著鱗甲，一霤到了腳面，一雙秀美的蓮足踏著水花。

“哈哈哈，這滴蛇血蠻純正的”。金鯉撚著一顆綠色的血珠，咧著大嘴狂笑著，說話都喘了起來。

“哼！看你美的，來了這麽久，就得到一滴還有臉笑”。魚女溫怒著，斜斜的瞪了眼，這條賴皮魚把她騙到了這裡，東躲西藏的才得到這麽一滴，還是白送的。

“鰍兒，這就是希望，一個好的開端”。

“還開端哪！我看是白白了”。鰍兒滿嘴的怨氣，噘著高高的嘴脣。

“白什麽，這都黑天了”。金鯉心不在蔫的看向被黑霧吞噬的山穀。

“說什麽哪？你說的寶貝在哪兒，再不說，我可沒功夫陪著你”。

“啊！啊”！金鯉莫名的打著哈哈，幾聲後，才想起什麽，臉上現出愧色。“別急呀！快到了”。

鰍兒細眉高挑，尖尖的銀牙在夜色裡閃著瑩光。“真的”？

“噓”！金鯉拉著鰍兒的小手，落下水頭，隱入墨黑的水裡。

嘩—！河面風雲變色，波濤洶湧，一排排山嶺般的巨浪從那灰黑色的遙遠天際，以排山例海之勢呼歗著咆哮著向著岸邊滾動過來，猛撲在巍然矗立巖石上，激起黑色的浪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