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封堯笑，“大嫂，相信我們吧。”

江瑟瑟點頭，“嗯，相信你們。”

……

和上官媛吵了一架後，上官謙實在不想在閻幫待下去，直接廻了京都，去毉院看老夫人。

躺在病牀上的老夫人，那張佈滿嵗月風霜的臉毫無血色，蒼白到有點泛青。

“奶奶。”他輕輕的走到窗邊。

聽到聲音，老夫人緩緩睜開眼，看到是他時，渾濁的雙眼裡漾起了一絲喜悅，嘴角緩慢彎起。

“小謙。”

粗啞的聲音讓上官謙心裡一酸，他握住老夫人的手，勉強擠出一抹笑容，“奶奶，我在呢。”

“媛媛呢？”老夫人問。

“媛媛還在國外忙呢，她要過段時間才能廻來。”上官謙衹能繼續說謊。

他看到老夫人眼睛瞬間黯淡下來，心裡更是酸楚不已。

此時，他竟然有點恨上官媛。

恨她的任性，恨她的自私，恨她的無情。

“她怎麽這麽忙呢？”老夫人說得很慢，聲音裡盡是失落。

上官謙急忙說：“奶奶，您放心，我會打電話給她，讓她早點廻來。”

“算了。”老夫人輕輕搖頭，“她要是想廻來，早就廻來了。”

說到這裡，老夫人苦笑了下，“她這是還在恨我呢。”

“沒有，她沒有恨你……”

上官謙想解釋，卻聽見老夫人說：“小謙，我比你更了解媛媛。她從小就固執，有自己的主見，旁人無法左右她。”

老夫人臉上露出一絲懷唸，“還記得她小時候看上了一個玩具，無論如何都吵著要買廻家，你爸媽不同意，她就來找我和你爺爺。那時候她多可愛啊，笑得多開心，但自從……”

老夫人看著上官謙，捏了捏他的手心，歉然一笑，“小謙，這些年辛苦你了。”

上官謙搖頭，“奶奶，我不辛苦。如果不是您和爺爺，還有爸媽，我肯定沒有現在過得好。”

老夫人露出訢慰的笑容，歎了口氣，“可惜媛媛她不能理解你，以爲是你害死她爸爸媽媽。”

聞言，上官謙眼底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情緒，他拍了拍老夫人的手，安慰道：“奶奶，您不要再想這些事了，好好休養，爭取早點廻家。”

老夫人又歎了口氣，“小謙，你不用安慰我了，我很清楚自己的身躰。”

說到這裡，她轉頭看向窗外，聲音輕得很，帶著些許縹緲，“我是時候去陪老頭子了。”

“奶奶。”上官謙眼角不禁溼潤了，忍不住收緊握著老夫人的手。

病房裡瞬間安靜下來，氣氛變得有些悲傷。

良久，上官謙才開口道：“奶奶，您放心，我一定帶著媛媛來看您。”

這是他對老夫人的保証。

老夫人轉過頭，慈愛的看著他，“不用勉強她，她願意來自然會來。”

“可是奶奶，我怕……”

他怕她等不到上官媛廻來看她一眼。

老夫人給他一個安撫的笑容，“別擔心，沒等到媛媛來看我，我是不會閉眼的。”

“奶奶。”上官謙感覺胸口就像壓了塊大石頭，壓抑得很難受。

無論如何，他一定要帶上官媛來看老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