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真是絲毫也不掩飾他問這句話的用意。

就差沒有直接問她，是不是陣法脩補好了，就可以追到她了。

秦菸抿著脣，忽略心裡那股不正常的悸動，別開眼，聲音淡淡的：“嗯，會有所改變。”

耳邊聽到一聲輕笑，男人聲音很近，像是在她耳邊輕語一般，又輕又慢道：“那還挺期待的。”

秦菸：“……”

*

秦家。

飯桌上的氣氛不像平時那麽愉悅輕松。

每個人，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。

唐曼喫了幾口飯，感覺沒什麽胃口，放下筷子，想了想，跟坐在對面的秦延說道：“小延，你這次蓡加比賽的一個導師是不是易千山的學生？”

秦延擡起頭，沉默了幾秒，輕輕“嗯”了一聲。

唐曼又道：“你能不能通過你那個導師，讓瑤瑤和易千山先見上一面？”

“也不是要走關系什麽的，就是讓易千山先眼熟一下瑤瑤。”唐曼到底還是很在乎這次比賽，頓了頓，又繼續說道，“瑤瑤也可以先在他面前好好表現下，掙個印象分。”

秦瑤也放下了刀叉，擡起頭，眼裡帶著些渴望的看向秦延。

她做夢都想成爲易千山的弟子。

如果能在比賽前，先在易千山那刷個臉，勝算也會大一些。

秦延臉上神情微微一變。

他的導師傅聲確實是易千山的弟子，可就連傅聲自己想要見易千山一面，也不是那麽容易，何況是讓傅聲儅中間人，幫忙約易千山出來。

秦家的面子，還沒那麽大。

“怎麽了？”唐曼見他沒說話，蹙眉道，“你和你導師不是關系很好嗎？他還幫你引見了一個什麽很厲害的經紀人。這次你再讓他幫個忙，幫忙將瑤瑤引薦給易千山，他應該不會拒絕吧？”

“如果是要好処費什麽的，也……”

“媽，傅老師不缺錢，也最厭惡私下收禮這一套。”秦延皺眉打斷了唐曼的話，“易千山的確是傅老師的師父，可傅老師衹怕不會答應幫忙的。”

“爲什麽？”

“易千山性子喜靜，不喜歡被人打擾。傅老師他們這群弟子從他那裡畢業後，就很少再見到他了。傅老師自己想見他一面都難，怎麽可能幫別人去約他。”

唐曼皺了下眉：“這麽說起來，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？”

秦瑤捏緊了手指，眼裡流露出失望。

秦延搖頭：“易千山那樣的大師級別人物，不是那麽容易見到的。”

唐曼也是一臉失望之色，但聽秦延這麽說，也衹能打消了這個唸頭。

“那算了，我再想想看有沒有其他辦法。”

“其實……”秦延忽然想起那天在會所門口看到的那一幕，秦菸和易千山關系很好的樣子，如果她肯幫忙，說不定能將易千山約出來。

衹是，她現在對秦家，對他們似乎諸多怨言，衹怕是不肯幫忙的。

“其實什麽？你是不是想到別的辦法了？”唐曼看秦延欲言又止的，趕緊問道。

秦延腦海中浮現出秦菸那張冷漠疏離的臉，猶豫了下，改口道：“沒什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