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閔行將女兒從被窩抽出來，在她臉上親了一口，老父親溫柔的交代女兒，“去把你哥叫醒，等他醒了騎自行車帶你兜風。”

他將女兒送到謝長溯的房間，關上門。

不到十分鍾，隔壁臥室喊：“爸，你來給溺兒抱走，她口水粘我一臉。媽，爸，你們來給妹妹抱走啊。”

小溺兒笑眯眯的在哥哥的牀上蹦跳。

謝長溯將她摟在懷中，“乖，睡覺，喒是小淑女不能蹦跳。”

“大哥哥。”

“哎。”

“大哥哥。”

“哎。”

……

溺兒一聲挨著一聲叫喚，謝長溯不能睡覺，他都要答應妹妹的叫聲。

不答應就親，小奶牙就去啃他的臉。口水黏他一臉，她的小奶牙還會咬人。

妹妹折磨的謝長溯睡不著，眼白出了紅血絲。

他伸手去桌子上摸手機時才發現，手機也沒了。

除了他爸會一聲不吭的沒收外沒別人了。

“大哥哥～”

“溺兒，你去把大哥哥的手機媮出來吧？”

“嘻嘻，不好。老師說媮東西是壞學生，爸爸媽媽都不喜歡了。”

“哥哥喜歡。”

小溺兒擡手拍在哥哥的肚子上，“你不許喜歡壞學生，你喜歡溺兒。”

“好好好，來哥抱著睡。”

“睡醒了，爸爸叫我來把哥哥叫醒，騎小車車帶我遛遛。”

謝長溯倒絕，這是親爸啊。

半個小時的努力，溺兒成功將哥哥喚醒。

他去厠所時，溺兒以爲他要下樓。於是身後摟著謝長溯的脖子，“爸爸沒給我穿鞋子，溺兒不會走路。”

謝長溯拽開脖子上纏繞的小爪子，“大哥去厠所，你在牀上等著。”

“大哥哥背我去吧，我也想上厠所。”

謝長溯胳膊夾著妹妹帶著她去了衛生間。

“大哥哥～”

“哎。”

“爲啥我上厠所你可以在，你上厠所我不能在呀？”

謝長溯仰臉看厠所頂，“那大哥出去，你好了叫我來給你擦屁屁。”

“臭不臭？”

“不臭。”

小溺兒說：“那大哥哥你陪我說說話。”

不一會兒，溺兒說：“大哥哥，我渴了。”

“我去給你接水。”

水送到，溺兒說：“大哥哥，我想喫雪餅。”

“你在厠所喫零食什麽癖好。”謝長溯看時間，將妹妹給抱起來，爲她擦乾淨屁股將她抱在牀上。

“大哥哥～”

謝長溯在厠所答應，他剛答應，溺兒的下一聲又來了，“大哥哥！”

“別喊了。”

謝長溯用冰涼的清水洗臉，才洗去他的睏意，帶來幾分的清醒。

他的輪廓往謝閔行貼近，臉頰青澁帶著少年的俊朗。眉宇不似父親那般沉穩，他帶著年少的陽光。

“哥～啊”溺兒扯開喉嚨大喊。

“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