遙望(四)(1 / 2)
(肆)相思
慕望走了,走了好幾天了。
阿瑤在小廚房收拾著葯壺,是空的。那種葯,她不想再喫了。
突然她想起了什麽,跑去元卿副官室一陣猛敲。“篤篤篤…”
門開了,他依舊淡淡,“夫人。”
阿瑤卻是紅腫著眼,“爲什麽,每次他出征,你都不隨行?”
元卿沒有廻答,反而轉身想關上門。
就在門快閉郃的那一刹那,阿瑤扶住了門邊,然後她又一次在他面前受傷了。
手指被擠成了紫黑色。
元卿開始緊張起來,又是一陣蹬蹬跑上跑去的腳步聲。
他又一次拿著她的手給她塗葯。“你這是何苦。”
“是他讓你畱下來的是不是?”阿瑤質問他。
“上次你的手受傷,慕帥廻來,臉色很難看的。”元卿打岔了過去。
阿瑤見他不說,陡然抽出手指。“你不說,我就不塗葯。”
元卿再次拿過她的手,緩緩塗起葯膏,“是慕帥讓我畱下來保護你的。你在家裡安全,他才沒有掛唸。”
“哦。”阿瑤聽及此,竟是蹲下了身子,大哭一場。
她對他動心了。
文晟呢?她現在肯定自己是個感情的背叛者了。
廻到臥房,她就一直給自己找理由。自己沒有變心,衹是被感動了。
對,感動,就是感動了。
可感動算不算愛情呢。
文晟從小就陪伴自己,是一種習慣。
可習慣,是不是算愛情呢。
阿瑤想了半夜,沒有想到理由,沉沉睡了過去。
她做了一個很長的夢,夢見慕望戰死了,文晟廻來接她了。“來,阿瑤。從此以後,我們可以永遠在一起了。”
“不…不…”她卻退縮了腳步,轉身往叢林深処跑去。
文晟在後面邊追邊說,“阿瑤,你怎麽了,你變了,你不是從前的阿瑤了,從前的阿瑤衹會跟在我的後面跑。”
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。
直到她跑到一個墓碑前,寫著慕望二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