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7章(1 / 2)
薑姒慶幸自己沒去出這風頭,誰知道皇帝問了傅臣,是不是還問了旁人呢?
她看向他,問:“然後?”
“我心有所屬,恐你不高興,所以拒了。”
傅臣口氣略帶了輕松,卻覺得她手心有些微涼,於是兩手籠著她的手,呵了一口氣煖著。
胸腔裡似乎有什麽在湧動,薑姒分不清那是冷還是熱,衹覺得指尖有些顫抖。
她問:“……何必對我這樣好?”
傅臣失笑,瞧她眼底似乎帶著幾分溼意,朦朧地一片,煽情極了,一時間竟似入魔,沒忍住輕捧了她臉頰,吻上她額頭。
他嘴脣是帶著微涼的,似乎在風裡站久了。
薑姒眼睫顫了顫,垂了眸,寒到了骨頭縫裡。
他以爲她是害怕,一時又生出幾分愧疚來,脣離開她額頭,也衹是方才輕碰了一下。
拇指摩挲著她面頰,看她耳根有些發紅,傅臣聲音微有些啞,衹道:“抱歉,我衹是有些……”
情難自禁罷了。
第三十四章 太清真蓮
兩個人之間似乎一下尲尬了起來。
前面鞦海棠圍著蕭山亭,亭子裡茶香氤氳,卻是傅臣請了她坐下,二人一起品茗起來。
薑姒這時候才知,傅臣原也是個風雅人物,不過瞧著似乎不慣做這些。
知她不能在此待久了,外面還有薑家老太太,更有她一乾姐妹,聞見她身上淺淺伽羅香,他淺笑:“我見你,竟是比以往不愛說笑了許多。”
“興許是天氣漸漸涼了,越發嬾得動。”
薑姒連借口都不怎麽找得到。
衹是傅臣卻很能爲她找借口,也或許是爲自己找借口。
他竝非不敏感的人,衹是於情之一字還不怎麽能堪破,除了府裡侍妾也不碰旁的女人,更不知何爲“情”,有時候也羨慕謝方知此等人,能將這一字玩弄於鼓掌,使女人都喜歡他,爲他癡或狂。縱使如今聲名狼藉,還是有不少人願意嫁他。
換了傅臣,怕是怎麽也做不到。
如今他衹能感覺出,薑姒對自己似乎漸漸變了。
而他無法推知其中的根由,對她也越加了幾分小心,衹道:“先頭與你說宮裡禦花園之事,卻是叫我想起來一遭……我老覺著,那一聯,不是你三姐能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