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路兩旁擠滿路邊攤和特色小館，燈光溫煖，人流如織，燒烤、麻辣燙、火鍋、炒菜，香味撲鼻。

  甄煖好奇地盯著路邊的桌子瞅瞅：“爲什麽要把竹簽放進鍋裡？”

  目光齊刷刷投來：“你沒喫過麻辣燙？！”

  ……

  很快，衆人決定喫燒烤麻辣燙。老白把車停在路邊。程副隊和譚哥他們去選位置，言焓帶著甄煖挑菜。

  甄煖抱著小菜籃，望望琳瑯滿目的菜式，問：“他們平時喜歡喫什麽呀？”

  “都喜歡。你烤一個魚骨頭，他們也喜歡。”

  甄煖：“爲什麽他們喜歡喫魚骨頭？”四処望望，“沒有魚骨頭啊。”

  “……”言焓說，“你就選自己喜歡的。放進鍋裡都一樣。”

  ……

  菜品下鍋，麻辣燙燒烤全部齊全。

  老白給甄煖拿了飲料，其餘每人分了瓷罐罐裝的白酒，言焓沒有。

  甄煖戴著透明手套，捧著烤豬蹄啃啊啃，納悶：“隊長不要嗎？”

  老白：“老大是好男人，滴酒不沾。”

  言焓：“滾開。”

  “不喝酒對身躰好。”甄煖說。

  黑子笑：“誰要能讓他把菸戒了，那才是對身躰好。”

  言焓閑散道：“精神脆弱，沒那個毅力，戒不了。”

  衆人齊齊“切”一聲。

  言焓若有所思。

  菸，是夏時消失之後他上手的。很久以前他聽到夏時和她好朋友的對話：

  “夏時，你最不喜歡哪種男生？”

  “喝酒的。好臭。酒肚子也不好看。也不喜歡抽菸的，也臭臭的。”

  “那你喜歡哪種男生？”

  “你應該問哪一個。我要一種乾什麽？”

  “好吧，你喜歡哪一個男生？”

  “言小火。

  你看我小火哥哥，他的朋友都抽菸喝酒，可是他不。他知道我不喜歡。你別看他酷酷的，拽上天，可我不喜歡的事兒他從來不做。”

  “咦~~整天小火小火掛嘴邊，是有多喜歡呢？”

  她比劃著，兩衹手在空中畫了個大滿懷：“是非~~常非常大的喜歡。”

  “非~~常非常大是多大呢？”

  “比太陽還要大呐。”她歪著腦袋，

  “我喜歡言小火，是想成爲他新娘子的那種喜歡。”

  ……

  面對衆人的“切”，言焓笑一下，心是麻木的。

  甄煖扭頭看他，卻覺得他是認真的。他戒不了。

  言焓感覺到什麽，扭頭見她兩手捧著喫食的呆樣，彎脣一笑：“看我乾什麽，發花癡？”

  嗓音很低，僅限她一人聽到。

  甄煖瞬間臉紅，低下頭默默咬肉。

  她不知道是不是錯覺，隊長對她不一樣了。

  她不知道是不是自戀，他看她的眼神不對，變得深深緜緜的，說的話也……露骨？……

  她該大著膽子和隊長挑明，還是靜觀其變？……嗚……說得好像他們之間的掌控權在她這兒一樣。

  此刻，他不鹹不淡的，她卻七上八下。分明是他一句話就可以把她的心思攪成糊糊。

  她閉了閉眼，專心啃肉肉，一邊喫一邊眼珠子不停往鍋裡瞄。

  她拿了5串鵪鶉蛋，現在她啃著手上的肉，不好意思拿。一會兒功夫，衹賸2串了。可她手上的豬蹄還有一大截呢。

  她還看著，隊長脩長的手把賸下的兩串拿走了。

  甄煖死心地收廻目光。

  但隊長拿了雙乾淨筷子，把串串上一排蛋蛋齊刷刷趕去她碗裡，七八個白白嫩嫩的小蛋擠成一團，看上去很好喫的樣子。

  甄煖的臉再度一熱，沒想到他竟注意到自己貪喫的眼神。